了。

什么都不说,一味抱住她,连“不要哭”都不说。

他不希望她不要哭,哭是情绪的决口,不能硬堵,决吧,他愿意做她的防护,用血用肉,或者用任何东西,只要他有的,都可以,他都愿意。

海风吹过的体嗅更浓郁,气息洁净,袁宵深呼吸。

羽绒服前襟敞开,里面是一件单衬衫,不算厚,她的眼泪很快洇进去,一点微凉的感觉,渗透到他的皮肤底下,她痛,他会更痛,他的心快要痛木了。

有人闯红灯,有人鸣车笛,这些和张弛没关系,他只管抱紧她,适时地,用脸颊蹭蹭她的发顶,不在这时候开口,说不合时宜的承诺,承诺在他心里。

跟着心脏一起起搏。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闪灯的车流,婆娑的行道树,路人说话行走,仿佛全世界都在行动,他陪着她静止,做守卫,不让谁看到她的失态,不许谁打扰她。

那双手,渐渐有了动作,往外套里钻,隔着衬衫,抱住他的紧窄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