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炭要多久送到，挂断电话，手在不锈钢盆继续捞挂浆的瘦肉片串起来，一边说：“妹妹，最快也要等半个小时哦。”

不然这样，你走过街，到对面去看雪，很多学生仔都去啦，今晚那边很热闹。

凑凑热闹，比较好杀时间。

“可以先点单吗？”袁宵问。

“可以啊，菜单在桌上。”

她轻声细语一个人，温柔又文静，头家娘的嗓门也跟着低下来。

结过账，袁宵走出巷子，迎面一群抄近路回校的学生，七八个，有男有女，大声说笑，她往边上让，忽然在复杂气味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打算回头，包里手机响了。

老师打来的。

问她来年三月打不打算跟师弟妹们一起去贵州野外进行蕨类考察，阿嬷的事情摆在面前，她没办法立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