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忍涛想了想,拍打弟弟的肩,说:“走,去他们食堂,我问他们要碗热水,把饭冲一下,哥有办法,给你多弄两个菜。”
冯斌的嘴巴还没答好,肚子里养的大蛤蟆先发声,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喊冤似的长鸣,他饿惨了,饿到肠胃绝望,不知饿的地步。
兄弟俩对视,无言。
看日头,现在大概下午一点钟左右。
天跟炼炉一般热,炼化出两个残兵败将。
浑身汗酸味,头发汗淋淋的,败走麦城。
除了清晨吃的那根油条,胃里什么内容也没有,年轻小伙子饿得快,冯斌的胃更是无底洞,陪阿哥来砖楼的日子,苦了他。
说起早上那根油滋滋的油条,外边酥脆,酥到握在手里会掉渣,里边发韧,有嚼劲,冯斌直咽口水。
歹竹出好笋,一大锅黑油炸出来,架在篦子上,金黄金黄,香死人了。
路过早餐档口,冯斌回回拿走两根油条,拍下的是一根油条的钱。买一根,赊一根,阿哥吃付钱买的那根,他吃赖的。
勾当干了小半年。
老板居然不找他要账,知道他朋友多,有兄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