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一锅油炸出来,金黄金黄,热烘烘的,健康不健康没人管,只知道香,那是真香。

人常常为了一点甜头,忍受不可忍受。

“郑书缘的事,你没告诉阿叔。”袁宵说。

“是没告诉你阿叔,他还不知道,我不想叫他知道。”

冯忍涛的巧舌如簧也放起了国庆长假,舌头一放假,爱说实话。

“小朵脾气像你阿叔,你了解妹妹,爸爸也了解阿叔,我得瞒着他,没别的办法。如果他知道有这么回事,非把人揪出来他才舒服,他知道了,你阿嬷那里肯定瞒不住。”

难道指望对方回厦门,见老妻,然后一家子欢欢喜喜再团圆吗。

万万没可能。

“我不是有心瞒你阿嬷。”冯忍涛说,“那人的底子,宵宵,如果你弄清楚了,也许能体谅爸爸的决定。他不可能回来,认了也白认,你认他,他不认你。那样式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袁宵问:“哪样式的人?”

冯忍涛笑了:“老奸巨猾。”

有句话袁宵没说,喝口柠檬水冲淡到嘴边的话,借着液体倾斜,透过玻璃杯看去,看英俊不凡的中年脸庞变得怪诞。

冲淡的话是:爸,你的表情像是老奸巨猾惜老奸巨猾。

冯忍涛骨子里欣赏这样奸猾的聪明人。

打感情牌的话,袁宵也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