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多聊聊这位特殊人士,聊当年对方不停向他抛媚眼,企图挑战他的性取向,差点把他吓到落荒而逃的趣事。
但电视台那边建议他不要聊。
这些东西聊出来,不体面。
冯忍涛在人情世道这方面,愿意做油子的时候可以比谁都油,非常识时务。
他冲女儿抬眉毛,英俊面孔光彩熠熠。
“那就聊他们想要的。聊柳永,聊救风尘,聊人文主义精神,聊妓女代表的艺术意象,什么意象?文人悲天悯人那套,全是忽悠大众的东西。没关系,甭管说什么,是不是心里话,爸爸现在不是以前啦,说什么都有人捧。”
冯忍涛转脸喊:“老崔,你说是不是。”
几秒后,袁宵听见老崔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过来,“是,是是!你爸当时吓得啊,给对方看到浑身发毛,跟我说,必须赶紧找附近的铁匠打个铁内裤套上,白天他去画画,锁头放我兜里,省得对方向他的”
“谁问你这个?!”
冯忍涛光火但小声地骂:“少在我女儿面前胡说八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说错话了,老冯同志,小冯同志,请原谅。”
老崔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道歉。
这是他的本事,能把自己隐藏起来,隐身得非常巧妙,时机把握得当,有时是不愿意抢大画家风头,有时是心里有数该避一避。否则不可能呆在冯忍涛身边十好几年,做经纪人赚得盆满钵满。
两人笑骂一阵,谈到袁宵的画,老崔不藏了,忽然闪出来。
袁宵刚要站起来喊人,冯忍涛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