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告诉他，母亲用他汇的钱和歌舞团老同事一起开了个书店，有事可忙，每天状态不错。他的失眠也在好转，事情向着好的方向进展，他很高兴。

很长一段话，他平静说明，嘴角笑容柔和。

高兴的他，话会多起来。

袁宵听林叔提起过，他的妹妹，张弛的母亲曾经是歌舞团的舞蹈演员，A 角，主角，去过日本，参加过东南亚艺术节，就连表演剧目哥哥也记得，《茉莉茉莉》、《沂蒙情》。

听她这么说，张弛站起来，手掌扣住岛台边缘，身体自然倾向她。

《沂蒙情》小时候经常听，是他妈心情不错的时候最爱哼的调子。

“很少听你提起家里人。”袁宵说。

“我们不常联系。”

张弛笑了一下。

是那种家庭不和睦，父母不相爱的孩子都会有的自卑式笑容。尤其在决定休学这件事上，父母不是很高兴，儿子中途休学，对于父母来说，说出去是件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