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宏大量,骤然开朗的乐法,惊喜地发现,袁宵这小子也够不着,他何必生气,没必要,今天一整晚上张弛失魂落魄的沉默也让他倍感清爽。
晚上九点钟,车子下到地库。
打从进电梯,两人独处,袁宵发现季奉节醉酒的戏码越演越大,胸膛牢牢挨紧她的背脊,一条厚重的胳膊搭上,使唤她左边点右边点,门锁是食指指纹。
帮我把手上的汗抹抹,再按。
他喜欢在她面前做无赖,强硬又无赖地下命令,那点鲁西北小流氓的血为她咕嘟多少年了。
门打开那半秒,心跳到嗓子眼,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屋里不脏不乱吧。玄关还摆着那副儿童肖像,季奉节懊恼地蹦个脏字,快速解开扣子,三两下把衬衫剥了,遮丑般盖住油画,蹲下来,边边角角扯好。
免得她看见心烦。
一路演绎踉跄的人突然身法敏捷,打赤膊立着,袁宵有点想笑。
多被她看两眼,他交叉双手,环抱在胸前,挡一挡,防御姿势和高中时期一样。不一样的部分,季奉节马上以行动告诉她。
一把把她揽进怀里,随便她在他的肉体上去感受,高中校园楼顶的少年最终长成什么样的男人,手臂,胸膛,腰腹,哪哪都和少年无关,全是男人到底的形态。
想让她知道,她把他熬成什么样。
袁宵听见他干涩的吞咽,字眼裹着酒气:“手给我。”
那只滚烫的大手带着她,在胸膛上细细领略,先从认识他的皮肉开始,慢慢再论筋骨,季奉节是这样想的。
以前的她好意思盯着人看,现在的她也没有不好意思,掌心扫过男性胸膛,微薄的茧像是看不惯他胸口的突兀,触感强烈。
季奉节轻嘶了声,奇异又舒适,嘴角上扬,笑出声。
他的胸口像团火,炙热,结实,刻意绷到坚硬。
第一??
啊啊啊啊卡在香香的地方了????我要吃饭!!!!??
赤裸裸的诱惑
小节也挺可爱的,女人有两个老公也很正常吧()
59/愿意
一切都不要紧了。
不肯和他结婚不要紧,要去国外标本馆做访问学者也不要紧,两年,熬一熬会过去的。多少年他都熬过来了,季奉节发觉自己很好哄,吃哄的不是女人,原来是他。
只要被她理会理会,稍微安抚安抚,再大的脾气也没了。
摆一缸文竹的玄关桌底下是他回北京看望奶奶又回海城的行李,没空收拾。如果现在打开,会在夹层里发现他把她用过的皮筋放进盒子,还算妥善地保管。这些年实在太想她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不管去哪里,必须带上,因此被最亲近的朋友笑是痴情种。
长这么大,季奉节从来没有挨过女人的摸。
没想到挺好受,挺有滋味的,远比做梦梦来的有滋味。
袁宵到底没让他做成流氓,没有尖叫,她的手落在他光裸的胸口,在他怀里显得娇小。没有坏脾气,不给人坏脸色,刀枪不入的温柔也是温柔,没办法,他好这口,活该受罪。
“怎样?”
他信心满满地问。
“还用回答吗?”袁宵反问。
看他的表情,明显知道自己是“很怎样”的男人,有形的,无形的,自身的,背景的,一样很怎样。
听到袁宵这么说,他简直哭笑不得,又像被挠在痒处,手还老实,念头有点不老实。
“只有你不识货,别的女人可不瞎。”
他季奉节不是没人要,为她做老和尚做得有多不容易。另一只手锁在袁宵腰际,不能叫她跑了,掌心底下女性的曲线隔着衣料很柔,很软,凹进去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