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地别,怎能令人心?甘。
乍一听确实极惨,但裴令之不是傻子。
事涉立储风波,那么谭大学士当年应该是站在景昭对?面,支持皇帝重新?开枝散叶或者立礼王为?储,才会落得这步田地。而全族受到牵连,这等待遇可不是寻常犯官会有的,甚至就算是叛贼逆臣,也未必会连家族一同诛灭。
那名谭大学士搞不好还是礼王一党的中坚力量。
皇权正值鼎盛,皇帝如日中天?,谭大学士却?有这样的头脑和勇气,不得不令人可怜他的全家。
裴令之不关心?死了多年的谭大学士,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死去?多年的谭家突然?会有人冒出来,更不在乎背后究竟是何人主导,反正这些不是他该调查的。
他只关心?一件事。
这两名谭氏叛逆,所求非常惊人。他们?挟持皇太女妃的目的,是为?了让储妃在他们?拟好的诉状上签字画押,以储妃的名义为?先人平反昭雪这当然?没用,顶多就是给他们?求个心?安,有种?近乎好笑的自娱自乐感。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张绢布上提到了一点。
谭大学士是因笔墨口舌蒙冤,而使得他背负冤案的笔墨,则涉及文宣皇后葬仪。
当了这么久太女妃,裴令之当出了一些心?得。
对?于皇帝父女来说尤其是皇帝,文宣皇后是不可触碰的逆鳞。
皇帝看似喜怒无常,实际上只要有足够的利用价值,他是可以表现出一定程度的胸怀与大度的。但如果事涉文宣皇后,那么就算是先帝降世、太后复生,也没有办法平息皇帝的怒火,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
不管谭大学士当年究竟是蒙冤,还是真的口舌不检攻讦过文宣皇后,以皇帝的性格,那是绝对?不会有半分?斡旋余地的。
皇帝疼爱女儿,却?不很在意?裴令之的生死,否则不会拿他出来钓鱼,裴令之可不愿搅入其间。
更要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