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要我说几遍，没有事。”

“好，这话你说的。那我做的事也不用告诉你了。” 贺午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童仲元依然仰望天花板，心口不一地顺着她想要的方向问。

“你做什么了？”

贺午头也不抬地看着报纸。

“我给秦易章打电话的事也不用告诉你了。”

空气冻结了。一秒钟，两秒钟，空气波动了一下，童仲元缓慢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直直地看着贺午。

“你说什么？你给谁打电话了？什么时候的事？”

贺午仍然在看报纸：“这是我的事，不用告诉你。”

童仲元站了起来，下一秒贺午手里的报纸不见了。她镇定地看着空握的手，抬起头。报纸被童仲元扔到了一边，他坐到了离她最近的地方，身体前倾。

“你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贺午注视着他，焦虑，急躁，还有眼底燃起的火苗。唉，她早该察觉的。原来这小子是失恋了。

175 大结局 这颗蓝色星球上最接近永恒的一行情书

贺午注视着他，焦虑，急躁，还有眼底燃起的火苗。唉，她早该察觉的。原来这小子是失恋了。在她的记忆里，他最失意的时候就是刚移民到英国的那五年间，自那以后，好像世间再也没有能战胜他的人和事，他的情绪稳定得让她心惊。她知道他有过女朋友，但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见过他失恋。她有种感觉，即使分手他也从不失恋。

“妈！” 他见她不回答，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好吧，我承认，在中国的确发生了一点小事。”

“什么小事？”

他犹豫了一秒：“对一个同事有点好感，但她有对象了。现在也没什么了。”

“哦。”她应了一声，“这个同事叫秦天吧？最近发现春君大墓的那个女孩？”

童仲元愣愣看着她：“你真给她打电话了？你跟她说什么了？”

她昨天是打了个电话，但不是打给秦易章的。老秦的手机，自从上次打过后就不通了。再加上童仲元的变化，她思前想后，给明渊行打了个电话。

这一通电话，她才知道，老秦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知道老秦的女儿改名叫秦天了，知道儿子跟人家关系不浅，一起跑去景德镇烧瓷，又跟着去了东京带回矅变天目，简直是上博优秀员工。唯一不知道的是，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难不成，是她当时的那番话……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能置身事外。

“我不是现在打的。是在你回来之前打的。我本来是打给老秦，想关心一下他，没想到是秦易章接的电话。当时我不知道老秦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说了很多有的没的……”

贺午的声音渐渐轻了，从童仲元瞬间空白的脸上，猜到了端倪。

“看来你也不知道她爸的病。”

“你说了……哪些有的没的？”

贺午沉默了片刻，回道：“我说你告诉我老秦病了，所以我来问候一下。谢谢她这段时间照顾你，希望你没影响到她生活。等你回来了，让她带她爸来英国来，让你请他们吃饭。”

童仲元站了起来，茫然地走到了厨房，没有焦点地看了圈，又走了回来。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座机还是手机？”

“就你回来之前，座机。”

“我要具体时间，几月几号几点。”

“这我哪记得。”

童仲元在她面前蹲下：“你好好想想，那天前后你做了什么？有没有用手机跟谁联系过。”

贺午想起来了，那天她还提前祝秦易章新年快乐。

“是新年前。圣诞到新年的那一周里。不是圣诞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