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 26,27 的样子。”
他怔怔地半跪在地上,闭了闭眼。
不,不不,不要妄想。即使如此,也不能证明她喜欢的是你。只有这样是不够的,远远不够。不要拥抱莫名其妙的希望,这只是假象,是自作多情。
贺午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失焦的眼神,心虚地辩解:“谁叫你什么也不跟我说,我哪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当时,她怎么说的?”他打断了她。
“她没说什么。就说好的,等你回来后,会带她爸来玩的。”
他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陷进了沙发的深处。眼睛里沾染着浓浓的幻灭感。
“仲元,”贺午坐到他身旁,拉起他的手。她还记得他出生那天,她检查他的小手小脚,这双手,小小的,肉肉的,到现在宽大修长有力,布满茧子。“去中国,把元青花修复好。做事要有始有终。中国才是文物修复的圣城。”
他抽回手覆盖住了脸,一言不发。
手机在咖啡座上不停震动,贺午拿起看了一眼。
“中国打来的电话,你不接吗?”
童仲元拿过手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童老师?” 接通的那一刻,熟悉的女声响起。
童仲元想起她是谁了,他的半个徒弟。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给你发过很多微信,也发了好几封邮件,你都没回,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没打扰你吧?”
他的微信在回国那天就删了,留给宋岁阳的邮箱是一个不常用的邮箱。没有天天检查的习惯。愿意帮助她的意愿是真的,不想和相关人员再联系的想法也是真的。
“知道了,我会去检查邮件,慢点给你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