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我们最终还是走散了。”

靳朗望着她颤动的睫毛和湿润的眼睛，心中的不解与委屈冲破了理智的堤坝，他嗓音沙哑，“小羽，我并没有食言！”

“当年...明明是你提的分手！”

这句话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八年来积压发酵的情绪。

“靳朗！”

声音因压抑怒火而微微发抖，“我说喜欢你，你就颠颠地跑来做我男朋友。我说喜欢别人，你就二话不说同意跟我分手。”

短促地爆出讽刺的冷笑扎进靳朗的耳朵。

“好像我们俩的关系全凭我一人做主。我起锚，这艘船就能往前开，我抛锚，咱俩就只能停留在原地。”

靳朗欲开口解释，嘴唇翕动，却被刘羽唯抬手制止。

“当年，如果不是我借着真心话大冒险给你打电话，捅破窗户纸，你是不是就打算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语调逐渐失控，越来越高，“我说要分手，你就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音乐恰好在此时停止，短暂的静默中，刘羽唯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般清晰。

“是！我是说我喜欢上了别人，可一个正常的男朋友！一个爱着他女朋友的男人！听到这种话应该是什么反应？”

“愤怒！伤心！质问！冲过来问那个人是谁！”

她的手指攥紧酒杯，关节处青筋凸起，仿佛要将玻璃生生捏碎。

“可是你呢？靳朗，你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眼眶瞬间被汹涌的泪水淹没，声音反而因为极致的失望和伤心而裂变成一种更骇人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