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渔歌被气笑,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你错了,这事还真和你有关。”

林熠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李渔歌挑衅地看着他:“因为有可能你得叫我嫂子呢。”

“咳”林熠猛地呛住,白酒火辣辣地烧过喉咙,咳得他眼眶发红,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人,“你说什么?”

“很难理解吗?”李渔歌故意慢条斯理地转着酒杯,笑眯眯道,“你叫他哥,我俩在一起的话,你不就得叫我嫂子了吗?”

“滚蛋!做你的春秋大梦!”

林熠气极反笑,抓起笔在点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白酒一两,智商归零,出现妄想症状,建议别他妈喝了。

李渔歌一把抽走林熠手下的纸,垂眼扫过那行龙飞凤舞的字迹,眉头蹙起:“你能不能干点正事?”

林熠下意识地伸手去抢,李渔歌反应迅速,往回一收,他没抢到,干脆道:“那你自己记。”

“行啊。”李渔歌把纸拍回桌上,“那就只喝酒,别说话。”

“谁先说话谁是狗。”林熠赌气道。

桌上一下陷入了沉默,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言不发地对着喝起闷酒来。

李渔歌悄悄瞥向林熠,只见他故意将脸偏过去,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样。她心里不禁疑惑,这人明明刚才还在关心她的事业,现在却突然连看都不愿看她,态度转变得毫无征兆,真是令人费解。

李渔歌心里涌起一阵委屈,今天见到他,她是真心高兴的,还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忙,没想到话还没说两句,就又吵起来了。

何况,这次可不是她先挑的事,是这家伙莫名其妙地找茬。

李渔歌闷闷地喝着酒,正当她觉得这沉默实在难熬时,余光突然瞥见林熠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捏着桌上的花生壳。那堆可怜的花生壳已经被他捏得粉碎,趴在桌上,像一小堆无法反抗的尸体。

她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林熠从小就这样,小时候他俩闹别扭,他懊悔却拉不下脸来道歉时,就会跟身边某个小物件过不去。捻得卷了毛边的作业本,深深浅浅全是指甲印的橡皮擦,都是他无处安放的小拧巴。

想到这里,李渔歌突然觉得胸口那股郁结的气散了大半,不想再跟他较劲,故意把酒杯往前推了推:“喂,和好吗?”

林熠明显僵了一下,正捏着花生壳的手突然顿住,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求和。

“汪汪。”李渔歌“认输”道,“这下满意了吗?”

林熠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却还是嘴硬:“……幼稚。”

“到底谁幼稚?”李渔歌翻了个白眼,故意拖长了音调,“那到底和不和好?”

林熠终于绷不住,将脸转了过来:“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只好答应了呗。”

终于又能好好吃饭,李渔歌抿了口酒:“等润和超市的货款下来,我就把钱还你,何凯告诉我那些机器的价格了。”

林熠知道李渔歌的脾气,这钱说什么她都是要还的,淡然道:“都行,看你方便。”

“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了。”李渔歌终于把压在心底的感谢了说出口,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歪头问,“可你上次说,我也这么帮过你,我怎么不记得是哪次?”

林熠不想聊这个话题,敷衍道:“记不得就算了呗。”

“不行,你说嘛。”李渔歌皱眉,“话说一半最讨厌了。”

林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就是高中那时候,你不是天天盯着我上下学么。我腿摔断了,你还天天来给我送作业。”

“哦,原来你是指这个啊。”李渔歌恍然大悟,“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