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到了汴州府,我再拿出证据来,你不被判入狱也会被流放苦寒之地,无论去哪对你这样的小娘子也是九死一生的事。”
崔知越手中并无证据,但她思忖着,既然其他三人均无下药的可能,那么此事的玄机定在婢女自己身上。果真,婢女被崔知越这样一讹,脚下发软,就这样跪在地上交代了起来:“小娘子,并非是奴婢要给自己下毒,是庄家……庄家那名小娘子,她拦住了奴婢硬塞给了奴婢一锭银子”
常翠交代道,原来那日自己刚刚送完何季辅房中的梨汤,走出门来就被庄上鹰在通道处拦下,拉进一处僻静的空房中。庄上鹰给了她一锭银子,和一包药粉,叮嘱她如果三楼凉亭中的娘子打发她喝下梨汤,她就要先将药粉下进汤里再喝上几口,并且劝她放心,喝几口会受些罪但并不会死,她只是想触触崔知越的霉头。好在常翠胆小,心中并未完全相信庄上鹰的话,没将药粉全部倒进汤里,又只是喝了几口,这才得以保住了性命。不过事后庄上鹰来看过她,又再塞给她一锭银子,那两锭银子沉甸甸的,压住了常翠心中的委屈,也暂时堵上了她的嘴。
“不对,庄上鹰怎会知道娘子你不喝那碗梨汤?”玲珑疑道。
“那碗的梨汤蜂蜜加得太多又熬得太熟,从前我与她有过一段要好的时候,她知我性情。再说,假设我喝了也恰好如了这些人的愿。”崔知越凄苦地说,这样看来,那包砒石也是庄上鹰偷偷放进自己房间的。只是她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受了庄上真的指使?
宋之问独住右舷第一间厢房,那夜何季辅担心他又突发胸痹,叫小厮将自己被褥都搬到了宋之问的房中,要与他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