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呼吸。
于今越见状不对,一把将他按进车里,拉回了医院。
医生看见这种情形,给她骂得狗血淋头:“怎么回事?!病人胡闹,你们家属就由着他?不想要命了?喉咙都血肿了,呼吸都堵了!喉咙还想不想要了?想这辈子做哑巴?”
做了这么多年刑警,向来都是于今越训犯人,如今被这么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她倒是半点意见不敢有,只得点头认错。
只是这么一折腾,本来这两天就能出院的宋臣,又得留院了。
他的外婆那边,要如何交代?
于今越长长叹气,擦掉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等这边病情稍微稳定一些,便去了一趟宋臣的外婆家。
外婆看见她来有些意外:“小于?怎么突然过来?是宋臣回来了吗?”
她抱歉道:“婆婆,宋臣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外婆愣了一下:“是实验室又有任务吗?”
于今越看着她,负疚占满心田。她轻轻摇了摇头:“婆婆,宋臣的奶奶……去世了。”
外婆的脸在那一霎僵住,眼中神色却在急剧变幻。她沉默地呆立了很久,眼神从最初的震动,到后面变成了空洞。
于今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从她逐渐湿浑的眼睛和慢慢塌下去的肩膀,可以想见,她应该是想到了自己枉死的女儿,和含恨而终的老伴儿。
许久后,她说了一句:“宋臣去看他们了。”没有疑问,而是苍白地在陈述这句话。
于今越不知该如何回答,外婆似乎也并没有在等她的回答。
外婆无意识地点着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缓缓进了房。
她的背,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佝偻。
于今越看得胸中闷痛,此刻她无比理解宋爷爷的那句: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受伤。
受害人家属。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到真实的人身上,便有了千钧的重量,将人压得变了形,将生活压得一地残缺。
于今越在回去的路上,暗自做了一个决定:案子,她一定要破,无论用什么方法!
年初七,宋臣病情稳定,于今越帮他办理出院,然后将他带去了刑侦大队。
陈武先听完她的想法,以为她疯了:“我知道你想破案,但也要讲方法吧?!”
“宋臣擅长追踪,他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声音。”
陈武先愣了一下,看看他,又看着于今越,无语极了:“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