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越没说话。
陈武先见她不动摇,只能将她拉倒一边:“他的父亲因谋杀还在服刑。他身份特殊,你让他来协助破案,你就不怕受牵连,被处分?”
“如果要处分,我承受!我只知道我们是刑警,破案就是第一重要的事!多少人的性命挂在我们身上,我们一句‘查不出’,又是多少家庭希望的破碎!我能不能做这个刑侦队长,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在我手里的案子,我就一定要给每个受害者和家属,一个交代!”
这段话铿锵落地,陈武先知道她心意已决,看看她,又看看宋臣,最终点点头:“好,咱们再去搜查一遍!”
失踪案发生后,田思卉的房间就一直锁着。韩素梅知道女儿不喜欢别人进她的房间,乱动她的东西,所以一直保持着原貌,从来没有移动过什么。
她拿来钥匙给于今越他们开门后,便退了出去。
三人站在房间里,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然而暗涌的频率却像洪水,奔流至宋臣耳边:
“不喜欢那个人睡我,又重又臭,一股血腥味。”是床在抱怨。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遍床垫,然后听见隐约的声音从衣柜里传出。他直起身,过去打开柜门,繁杂的信息顿时扑面而来。
白色衬衫:“我可是 Amani 衬衣,你知道吗?你这件乡下来的花裙子别挨着我,土老帽!”
花裙子:“哟外国妞,怎么不说外语?不会是 made in China 吧?”
蓝色连衣裙:“别吵了,我最倒霉了!那人的汗味和尘土味都沾我身上了!为什么要穿我,主人回来一定会嫌弃我的。”
宋臣看向那条连衣裙:“那人穿了你?”
和于今越一起站在后面的陈武先愣了一下,四处看了看。
奇怪,这儿没别人啊?
他看向于今越,疑惑的目光在问:他跟谁说话?
于今越摇头。陈武先的嘴角抽了抽。
“他该不会是……”他压低声音,神情复杂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吧?”
于今越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宋臣已经离开衣柜,走到了梳妆台前。争吵声从抽屉中传出:
“别挤了,你这个外来妹!哪来的头发那么硬?”
他拉开抽屉,一把梳子印入眼帘,同时更为复杂和难以辨别的声音叠加出现:
“别挤我!”
“我没有,是她!”
“谁?哪个?”
……
宋臣开始头痛。他一手扶住梳妆台,一手伸进口袋抓了包糖浆往嘴里倒。
于今越和陈武先见状连忙上去帮忙。他静止地缓了几分钟后,身体的眩晕逐渐消失。
“怎么样了,宋臣?”于今越关切地问道。
“身高和田思卉差不多,将近一米七,体重比田思卉重。身上有尘土味,冬夜出了汗应该是刚做完体力活。还有血腥味,是杀了田思卉之后,又返回房间,试穿了田思卉的衣服。那人对这间屋子很熟悉。这把梳子……”他指了指梳妆台抽屉里的梳子。
于今越看过去,只见这把宽大的梳子上缠绕了一些金棕色的发丝。
宋臣继续说道:“这把梳子上面有 27 根头发,其中有一根,不是田思卉的。”
这话说得另外两人心中皆是一跳!
陈武先看了他一眼,立马出去问韩素梅是否用过田思卉的梳子。韩素梅连连摇头,说都不知道她梳子放在哪。
这间屋子在案发后一直被封锁,除了田思卉,就只有凶手进来过。那么这根不属于田思卉的头发,就一定属于凶手!
于今越立即将梳子和头发收集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