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木,也可能是没写完。”孟朝抢答,“咱先别框死自己,我觉得带木字旁的字都有可能,比如说,李,朴,柳,林,杜”
何川一激灵。
“林吗?”
与此同时,诊所里,李仁青还在那帮稚野找补。
“不会是你,”他干笑,“你是医生,救死扶伤的,怎么会杀人”
心底隐隐有个声音:肝脏,她需要新鲜的肝脏。
“谢谢你这么信我,”稚野笑,“对了,马叔有没有告诉你,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仁青摇头,“还没来得及”
他回忆,猛地僵住。
“我看见了。”马叔说得小心翼翼,“你爹没有错……你爹没有错……”
“他提到”仁青踟蹰着,挑选着合适的词句,“呃,他提到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好像是有什么误会,他应该是看到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见稚野的肩突然垮了下来。
“我会帮你作证的。”
她轻轻搭住他胳膊,吓他一跳。
“如果警察问起来,我就告诉他们,今天晚上一整晚咱俩都在一起,就待在诊所里哪都没去。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怀疑你的。”
她微微探过身,捉住他的手暗中加了力道。
她冲他笑,上挑的眉眼闪着危险的讯号。
李仁青忽然意识到,分开的十二年里她独自历经了许多,如今的稚野不再是那个只会用石头打人的“野猴子”,她有了许多新见识,懂了许多新手段。
长大后的她让他有些看不清楚。
“反过来,你也会为我这么做的,对吧?”
她凝视着他的眼,从一只移到另一只,深深凝望,盯住他眼里的自己。
“李仁青。”
老陆,以前你是大早上更新的,最近你老是大晚上更新?事出反常必有妖……
研究证明,早起和熬夜,我更适合熬夜??
好紧张啊,终于摊牌了。
然后稚野掏出手术刀,李仁青,帮我给林广良带个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仁青啊,别整天瞎想些有的没的……
就像打保皇扑克,彼此摊牌,开始明保了
又回到故事的起点
仁青啊,快白恋爱脑了,这么下去要被枪毙了啊…
破案了 仁青:??
李仁青演了一大圈,最后只骗到了自己??
38 潮起
翌日。
夜半时分,无人堤坝,三人沉默着围烧纸钱。
灰烬飞起,这人间的残雪打着旋儿升高,最终消逝在墨色大海,一如亡魂。
“马叔,安心去吧。”
仁青蹲着,半瓶白酒泼洒在地,任由呛鼻辣味在海风中弥散。蛇哥站他旁边,背身挡住风,不时用火钩子拉回翻飞的黄裱纸,而花脸小伙则两手抄兜,不耐烦地抖腿咂嘴。仁青没在意。
火光橙红,跳跃,他的脸迎着光焰,半明半暗。
“老头好酒,贵的,便宜的,都喝。年岁上去了,就开始手抖。我们老庙村有个笑话,说只有大屁股的才有资格当马叔病人,不然扎不准。我们笑,他也不生气,撑死脱下鞋撵两步,装着要打我们。”
记忆里,他跟小山擎着冰棍跑过乡道,总能看见迷迷瞪瞪的马叔仰躺在槐树旁的藤椅上,赤着膊,只盖着树荫,斑驳光点在他肚皮上印出深浅不一的花纹,随风摇动。
马老七张着嘴打鼾,他俩就蹲在一边点数,只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憋死。两个孩子老是争论,说马叔那样涨红的一张脸,到底是不是打呼噜憋的?
“到后头,马叔眼都喝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