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脑子会自己想象,偏往可怕的想,今日一个人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她在灯下愁眉不展,主动开口要晏鹤京留下来,做法欠妥,但她也清楚,自己今晚离不了他,于是从话本子里学了欲迎还拒的手段,委婉说道:“我有些害怕,让、让秋娘陪我吧。”

狸奴夜间睡觉不老实,且她年纪小,得有个人陪着睡,秋娘哪能过来,她倒是能去找秋娘和狸奴一块儿睡,不过她刚刚点了秋娘的名儿,别有意思,晏鹤京聪明如斯,就算这话里拐上十八个弯,抹上十八个角,话入耳朵里,他能当即听明白。

这不就是要他作陪么。

晏鹤京的嘴角荡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痕,慢慢地吸一口气,摄取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那香气经过喉咙后暖化了五脏六腑,他张了嘴,用嘴也摄取了一口香气,按着想捧着她的脸闻香的念头,久久之后才慵懒回上一句:“狸奴近来做噩梦,哭得厉害,秋娘怕是陪不得你,若不介意,我今儿在你枕边守着?”

既然她说得委婉,他该顾及她薄薄的脸面,不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她白肉与人相见的时候会把羞耻丢到一旁,可现在还穿着衣裳呢。

姚蝶玉的胸腔里突突跳个不停,惺惺作态地缩了肩头,目的达到了也要装上一下:“那、那就多谢晏大人了。”

她装模作样的时候,眼睛溜来转去,鲜活极了。

晏鹤京笑眼弯弯,偏头看去:“小蝶,你怎会如此可爱?”

这一看,方才消去的念头又萌起,他放下扇子,捧住她的脸,鼻尖凑到她留香的颈窝里头嗅个不住,恨不能拥她入榻云雨。

“痒的。”姚蝶玉音声软软,却不躲避开来,手往他腰间搭去。

晏鹤京心跳了一下,抬起头来,深深溜她几眼,以此来确定她此时的想法:“我身上的伤差不多好了。”

这话里有两个意思,姚蝶玉只悟出了其中一个意思,他动了色念,她脸上红一阵,掀起眼皮回看过去,相对的那刻,四只眼珠子间串了一条线,他转一下眼,她也跟着转,暗暗的,这线噼里啪啦烧起来,成了一条引情线。

晏鹤京欺身而来,趁滑深投以后,姚蝶玉才反应过来心里的那颗芳心又一次依了他,这一次连温存都不需要她就动了情,合得甚紧,也裹得甚妙,工具进出几下,便晶晶反亮着,全是她深处里泌出来的露液。

姚蝶玉后脑勺上的伤并不严重,但眼下碰着、蹭着了还是会隐隐发疼,晏鹤京念着这道伤,托住她的脖颈,令她脑袋悬空着,这般不能用里前冲,不大尽兴,但浅浅而动也妙。

如此被呵护着,哪能不受动,姚蝶玉反手勾住晏鹤京的脖颈,似羞似喜,含住他的上唇吮起来。

乍得香唾,晏鹤京上唇发麻,他忽而想起《合阴阳》里的那句“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如此能相玩口内津液,他想着,遂动了下唇,把姚蝶玉的下唇含住而吮,几下之后果真能相玩津液,叫他欲罢不能。

片刻之后,姚蝶玉觉得牙齿酸溜溜的,仰了头结束这番温存,堆着情书的眼角粉润动人。

姚蝶玉的肌肤上好像沁了层薄霜,入眼凉丝丝的,摸起来也冰凉,晏鹤京爱极了,哄着她将腿再分隔一些,她照做了,又哄她把腿攀上来,她也照做,他撞几个满怀,乐不知疲,来了别的兴趣:“再教我些新鲜的事儿,我这几日没来得及看那话本子学习,不懂得新花样。”

这话说的好似她身经百战一样,姚蝶玉全身俱痒,满脸羞惭:“我、我又不是什么都会!”

“那你也比我懂得多。”晏鹤京没有被骗住,耐心哄道,“你就在顺我一回,下回我保证自个儿去学,学来叫你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