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京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是个妇人家,有夫君有翁姑,这时候和我在一起外边儿定要说闲话,我爱你,舍不得你被人嘴舌辱骂,受人笑话的,所以在来这儿以前就使了手段,让你的夫君写了离婚书。”

“离婚书?”姚蝶玉手腕一僵,“什么时候?”

“就在我们签下第一封成婚书的时候。”晏鹤京坦诚,“我拿着那封成婚书去了死牢,和你夫君说我看上了你,要他知难而退,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不能再与你续缘,很快就写下了离婚书,愿意放你自由,所以你和我弄这些事儿的时候,已经不是吕氏之妻了,你不必对他有一丝愧疚。”

“你怎么能这样……”晏鹤京的行径实在可恶,这和那些不择手段,强夺他人之妻的人有什么区别?姚蝶玉满面顿生新怒气,立起掌,要痛批他一颊,可当掌落到他颈侧的时候,她看到他身上的伤,顿时失了所有的力气,手腕软绵无力和棉花似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去。

晏鹤京不避那一掌,做好了被批一颊的准备,但没想到姚蝶玉会心软,他半搂着人握住下垂的手腕,放到嘴边啄之,阵阵紧张道:“我知道自己的行径卑鄙无耻,怕你怨恨我,所以等回了九江府,我会让你的夫君从牢里平安出来,当是我的补偿,我不会让你难过。”

其实得知吕凭写了离婚书,姚蝶玉在怒中竟有一丝庆幸,她既已不是吕氏之妻,食也,性也,那么她今日和晏鹤京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入情入理的?

可是人啊,最忌自欺的,在和晏鹤京赤裸相见的时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夫君,和吕凭的缘分还未尽。

她仍然做错了事情。

在柔曼当前,晏鹤京年轻气盛,不怕情欲过度害了身子,于是又忍不住思想沾皮靠肉的事儿来,人在怀中舍之太难,他试探着吻过去,慢慢压过身子,将她重新眠倒在榻内,趁她不留神,须臾之间,一举入内,撞击生热,渍渍有声。

他撞着,且两手端住那对雪白揉开,狠狠向前一挺:“这第三次,是我强要你,你就当前两次也是我做迫淫之事,逼你从之,你可以当是在和我做交易,你把身子许给我,我就放了你的夫君,这样……也许你会好受一些。”

……

次日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余温了,晏鹤京胸口一疼,悚然惊醒,像做梦一样,躺了许久,才想清昨日那些甜蜜并非梦境,即使是第三回,前边那般不愉快,到头来也欢情无限。

晏鹤京揉着酸痛的腰起身,梳洗后到西厢房里看上一眼。

这些时日,姚蝶玉的心肠忐忑不安,无暇照顾熹姐儿,秋娘便把她带在身边,晚间也让她和狸奴睡一块,姚蝶玉一个人住在西厢房,晏鹤京进来的时候,她蒙着被褥,只露个头儿,不打算搭理人。

晏鹤京默不作声在榻边站一会儿才道:“其实我在被打的那日,那人便出现了,要我把熹姐儿典到质库里,我装着不愿,而他为了把我逼到绝境里,于是叫人将我殴打……我今日就要去质库了。”

姚蝶玉的脸隐在黑暗中,眉头皱起,掀开被子,和他面对面:“你、你不是答应我要回九江了?”

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她从被褥里出来后,脸颊微红,晏鹤京笑着坐过去,话里藏阄道:“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我那日说的并非是骗你高兴的话,我不只是为了你,再说,这个时候收手,保不齐熹姐儿以后会一直想着这些事,一个人在担惊受怕不能好好成长,而十三娘难以从难堪的过去里走出来。命苦之人一直活在过去的话,心容易死,我虽非善人,但会自责,不喜欢有人因我的举动而丢了性命,你今日,好好和熹姐儿说说,要她不用担心。”

“嗯……你自己小心一些。”想起昨日的事,姚蝶玉不免有些惧怕和羞涩,低头无语。

有要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