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辛苦,都能记得昨日之事。其实昨日的情节不多,不过就是我把姚娘子的嘴唇咬破了,姚娘子把我的嘴唇也咬破了,既然都受了伤,就谁也不欠谁的了。”晏鹤京一字一顿,辞色不凉不酸,“这也是姚娘子想要的结果吧。”

他几次提起昨日之事,分明在叫人难堪,却装宽容豁达,说谁也不欠谁的,真不计较不追究,就不会一二再再而三提起了,比那写话本烦絮拖沓的笔者还烦人,避人避不及,姚蝶玉拿不定主意,低头闷闷不语。

姚蝶玉的脸皮绷的和皮鼓一样紧,晏鹤京不甚得劲儿,觉得再进一步就能得到回应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还这么避嫌躲避,这不是瞎折腾吗?

晏鹤京动动嘴皮,可外头忽然一阵吵闹声坏了气氛。

他听到了狸奴和秋娘的声音了。

狸奴醒了,拿着红丝标杖,蹲在地上逗猫,逗的是一只从死牢里跑出来透气的粤猫。

秋娘在一旁,拿着碗牛奶子一勺一勺喂着她,她边吃边逗猫,不小心吞咽急了,把自己呛的先一阵咳嗽,后又连珠箭打了三个喷嚏,吓得秋娘抖了手腕,把剩下的牛奶子全倒她身上去了。

晏鹤京出来的时候,狸奴的身上和脸上黏糊糊一片,他有千言万语要发作出来,可看她蹲在地上只有那么一小团,又说不出半句狠话来,他嫌弃地拿出一方手帕给她擦脸:“就不能先吃再逗猫儿吗?”

牛奶子水质黏糊,只用帕子擦,根本擦不干净,晏鹤京让秋娘带她下去重新洗个身子:“秋娘别太宠着她了。”

“是,二爷。”晏鹤京一脸嫌弃,秋娘倒是不怕的,笑道,“不怪女郎,是我非要给女郎喂牛奶子的,而且二爷不也说过,女不必对女郎小德出入啊,而且女郎还小。”

这话确实是他说的,晏鹤京想起这句话来,心肠也软了几分:“罢了,待会儿我让银刀送几只猫儿过去。”

……

经狸奴一打岔,晏鹤京没了心思再去逗姚蝶玉了,回桂香室,他面容严肃,只提熹姐儿的事:“昨日我翻了翻前年与去年的户口赋籍,发现了异常之处,单说德化县,就有好户人家的女郎,在前年的户口赋籍上还找到名儿,但去年的户口赋籍上去不能找到了,年龄大多是十岁十一岁,和熹姐儿一样,都是即将出幼的女郎……”

姚蝶玉以为晏鹤京还要提昨日之事,起初眼睛对他视而不见,听得心不在焉,听到后头,从脚底下起了一个焦雷,胸口如刀剜一般疼痛:“晏大人的意思是这些女郎,就是那些被典押到质库里的女郎吗?”

“七分确定了。”晏鹤京若有所思回道,“你去给熹姐儿柳柳惊,顺便问她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儿。”

眼睛疼多休息呀

花花

豆豆辛苦了,多休息??。大概能猜到小蝶是大户人家甚至公主了!??

哈哈哈不是公主??但她爹爹是一个挺厉害的人物

么么??

睡了一下好多了嘿嘿

琴头上的蝴蝶会出自姚老爹之手吗

给豆豆吹吹!痛痛飞走!感觉这一章又有伏笔捏!

注意休息喔

豆豆辛苦啦

费尽心思来亲近

熹姐儿在东配房里被秋娘哄睡了,睡之前,她吃了一碗安神的甜水,睡得香甜,呼吸缓缓。

东配房是知府和家人的居住之所,姚蝶玉进入卧室的时候心头惴惴不安,晏鹤京不住在府衙里头,而如今的卧室又放满了狸奴的东西,但她总能在什具的陈设里感觉到晏鹤京的气息,自己好似又进了狼窝里头了。

熹姐儿没有转醒的迹象,姚蝶玉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熹姐儿醒来,而狸奴和晏鹤京来了,他们没有进到卧室里,在院里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