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马车内的空气陷入寂静之中。
晏鹤京气得一塌糊涂,那小人还会得志呢,而他,呵,当小人当得和憋屈的王八一样,天天在个女子面前受气。
不对,说句难听的,他还比不上王八,他的命没有王八那么长。
再气下去他的命只有鸟命那么短了。
气恼着,他很快清醒明白过来,面对姚蝶玉这种不开窍的妇人家,绝对不能心软,给她选择的余地,上回给她选择的余地,她选择见夫君,这次给她选择的余地,就是气得人胸口疼。
鸟哥哥……亏她叫得出口,这和骂人一样的称呼,她自己听听觉得好听吗?还有什么阿京叔叔,他今年二十五不是三十五,长她五岁而已,怎么就叔叔了?
在心里点评了两个称呼,晏鹤京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姚蝶玉气人的手段太高明,他擦去滴在手背上的眼泪,转过头不想再搭理人。
姚蝶玉感受到在自己叫出鸟哥哥时,摸在脸上的手指僵了一下,而当手指收走的瞬间,她听到了粗重的喘气声。
晏鹤京在生气,姚蝶玉吓得汗毛登时都竖起来,粉庞儿再次变了颜色。
她阁着泪,酝酿着是不是要说些话缓和气氛,毕竟她还有求于他。
晏鹤京应当是想听她喊一声阿京哥哥的,可本名后面缀着哥哥二字的这种称呼,她无法对着夫君以外的男人喊。
喊他鸟哥哥,已是她在让步了。
姚蝶玉琢磨着,抱着侥幸,或许他气的不是鸟哥哥这个称呼,而是气阿京叔叔这个老气的称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