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晏鹤京不是在说玩笑话,姚蝶玉气得手儿脚儿颤,银刀明知原因,不说破,脸上仍是笑嘻嘻的:“我们公子说狸奴女郎来的时候会把聘来的猫儿都带来这儿,有近百只猫儿呢,这园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若养上上百只猫儿,还是有些小了,所以我家公子才想扩建园林,扩建前问了地理先生,那先生说要朝东而扩……”
晏鹤京家累千金,颇殷富,在九江府里买下的园林一点也不小,光是一个桃花园就广覆亩许了,至于是不是为了狸奴的猫扩建的,姚蝶玉不得而知,但从昨日晏鹤京的话眼里能得知,他的目的是为了要她去园林里摘桑叶。
姚蝶玉恶狠狠怒发心头,越想越气,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正想怒骂一句无耻的狗官时,忽然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呻吟声嘤嘤似那小儿之啼,循声望去,盐雪四脚朝天,倒在地上抽搐痛苦呻吟,口吐白沫,是中毒之状。
银刀看到盐雪的模样,吓得如上断头台,一个箭步跑到盐雪身边,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话有重音:“诶,猫儿猫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声痛吟声。
盐雪的模样痛苦,口角的白沫越流越多了,姚蝶玉暂把怒气怨气抛到脑后,道:“管家,它、它应当是中毒了。”
“中毒?”银刀急得眼泪流了出来,“那该怎么办?”
盐雪是狸奴最喜欢的猫儿,当初她得知晏鹤京要离开京城,到千里之外的九江为理,哭着挑出了一只以为是晏鹤京最喜爱的猫儿当做分别之礼。
这只猫儿,便是盐雪。
晏鹤京不是爱猫儿之人,他甚至觉得盐雪白白的模样丑陋,至于狸奴为何会以为他喜欢这只猫儿,是一场误会,但为了让狸奴高兴,他还是把盐雪带到了九江府。
盐雪性子乖,黏人,它不喜欢热情似火的小犬,总举起那只快无影的拳头,照着小犬的脑袋砰砰打,小犬不敢反抗,被打得嗷嗷大叫。
晏鹤京喜欢小犬,见小犬被打得一身伤,气得偶尔把它放到监狱里,和狸花一起当捕鼠小兽。
盐雪娇气,不会捕鼠,被丢在监狱里,也和小祖宗一样整日价坐在软垫上。
晏鹤京的面上虽然嫌弃厌恶盐雪,可心里是在乎它的,回来看到盐雪出事儿了,他定然吃不了兜着走了,银刀想到这儿,眼泪越流越多了,姚蝶玉第一次看到男儿流泪,百感交集,也是着急了:“应、应当是中毒了,管家别着急,用菜油调雄黄粉末,灌入一碗就能解毒了。”
“真的还是假的!”银刀擦擦泪眼,抱起盐雪起身,喉急发问。
“应当是可以的,我去苏州的时候,看过很多娘子这样救中毒的猫儿。”姚蝶玉拿好话稳住银刀,“书……书上也是这样写的,我想十有八九能救活吧。”
银刀不禁破涕,抱着丝丝两气的盐雪奔入园内,姚蝶玉宛转筹思了一下,怕银刀着急忙慌之中记不住要用什么调和解毒,不请自入,跟在他后面一起进到了园林里。
姚蝶玉担心的没错,银刀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能记清调和什么才能解毒了,也不知道菜油和雄黄的用量要多少。姚蝶玉毫没惊慌之状地学着苏州娘子的做法,用菜油调雄黄粉末。
调和完毕,她忍着害怕,掰开盐雪的嘴,强把药水灌入。
盐雪渐渐陷入昏迷之中,但感受到有人掰开它的嘴,下意识合紧两排牙齿,小尖牙不小心咬伤了姚蝶玉的手指。
“嘶”姚蝶玉疼得咈咈抽气。
银刀见状,赶忙捏住盐雪的下颌:“姚娘子没事吧?”
“没事。”姚蝶玉喂完药水,捂着指头道。
盐雪被强灌了一碗药水,没多久就偏头在地上大吐狼藉,它吐出黄水绿水升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