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扮成囚犯住进去呢,没准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方才姚蝶玉不过和个卖果物的郎君走得近一些,说了几句话,他就醋得在堂上乱下风雹了,明儿看到人家夫妻你侬我侬的,怕不是要把自己给气死了。
再说听了人家夫妻之间的谈话又有什么好处?就是闲着没事干,本来心眼就小,一点醋气就能堵到喘不过气来了,还要给自己找气受,给自己添堵。
真是二分钱买一斤醋。
晏鹤京铁了心要去听人墙角,不理会银刀的明嘲暗讽,是听墙角又如何,没犯什么事儿,于是当夜宿在府衙,这会儿倒不嫌弃府衙窄别别的住着不舒服。
银刀一肚子话想说,奈何自己只是个随从小厮,不能多嘴,看着自家公子的举止,他脑子里有了些想法,等哪天被嫌弃赶出晏家了,他就去街上支个摊子写书去。
书名就叫《鸟官麟爪录》吧。
不知是这几日太过忙碌,熬伤了身子,还是昨日银刀扇风时他在一旁受着凉风了,洗过身后,晏鹤京觉得头有点疼,鼻子有点塞,眼睛有些酸,四肢渐渐乏力,睡下来后喉咙发痒,连着咳了好几声,思绪在梦中乱飞,人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身体的深处不断传来一阵疼痛和疲惫,到了后半夜才真正得以入睡。
睡着后也没睡多好,一夜数起,次日照常醒来,一额头的热汗。
没有睡好,头疼更甚了,晏鹤京揉着太阳穴,没精打采换上了滴零搭拉的囚服,怕败露身份,还在头上淋淋漓漓使了一头油,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一想待会儿听到的话和看到的画面,胸口抽疼,他哑着声音嘱咐银刀:“以我咳嗽为号,我咳三声,你就让人把她带走,提醒她要去宅院里给我做官服。”
他应下姚蝶玉的请求不过是为了留个好印象,可他气性不大,见不得二人在牢里腻歪的。
“公子,你今日的脸色不大好,声音也有些沙哑了。”晏鹤京的脸上有病气,银刀恳恳切切劝上一句,“不如我替公子去听墙角。”
“不要。”晏鹤京倔强,“你今日在府衙门首等着她,而我去里头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