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遗兰喝完手中的茶才不紧不慢回道:“他方才找到我,说这次回京,得了严君的同意后,会来姚家下聘礼,铁了心要娶你了,小蝶,虽说我们的家世比不上他们晏家,但如今你的身份,也不寻常了。”

徐遗兰是来替晏鹤京试探她的态度,不对,应当说是来下命令的,姚蝶玉心头猛跳,往嘴里塞了一口牛奶子润喉,声腔提高了一调,急急打断:“阿娘,自古以来,贱可以立贵,贫可以立富,所以我与他之间的悬殊,不只是在门户上,他的见识、城府、智量等等都在我之上,他不讲义理,露一手可以控制体面,又能将我死死吃住,叫我根本不能反抗,许多时我候会畏惧他的威势,因为畏惧,所以无时无刻不去在意他的情态变化,要权辞以对,眼里只有他,我在他身边找不到可以安身立命的东西,这对我来说不公平,也不会是一段百岁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