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话,姚蝶玉脸红起来,低着头走之字步,晏鹤京这人一旦有了什么主意,九头牛都拉不转的,改变不了他,那就随他去吧。

见她不说话了,晏鹤京以为自己口重,给人心上添厌了,打扫喉咙之后,软了些辞色:“玩笑而已,别着恼,我这不是不安心才着急了,我这一次回京城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真要回京城啊?”姚蝶玉还以为这只是个借口,“去京城做什么?”

“说起来我就有气,你那阿凭哥哥可把我害惨了,京中长辈得知我在九江里贪恋和个有妇之夫下水,大骂我行径无耻,召我回去,要给我教育责罚了,我是恨死你的阿凭哥哥了。”晏鹤京摸着早已愈合的刀伤,目光斜斜,看着走在肩头下的人打起悲,冤楚万状道,“身上的伤好不容易才痊愈,这一回回去,又要落得一身的伤。”

姚蝶玉停顿了一下脚步,仰起头看住晏鹤京,不想他是为此事回京城,讶道:“当真?你可不要骗人了?”

“我这会儿还骗你做什么?”晏鹤京说的是实话,“若不是这次自身难保了,我怎不带狸奴一起回京城?”

“听你的话眼,晏家家法格外严明,那你还怎不收敛着,非要我一个妇人不可?”姚蝶玉对晏鹤京此时只有一点儿信任。

晏鹤京回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慢慢漾出一抹笑容来,有些不正经,又带了些认真:“谁叫你那么讨人喜欢,还偏让我喜欢上了,受责罚我也认了,就当是对我破坏你前段姻缘的惩罚,人哪有一帆风顺的。”

“你简直无可救药。”解释的话说的和情话一样,甚至比情话还腻耳叫人心乱的,姚蝶玉羞涩气恼齐集胸中,动了动拳头,一口气跑出荷叶之外。

跑得太急,耳下挂着的珍珠坠子前后晃动闪出细腻的珠光。

瞧见姚蝶玉有打人之势,晏鹤京往后闪了一下身子,无奈道:“怎又生气了?”

“那、那你不给他翻案了?说来,你打算怎么翻这个案件?”姚蝶玉轻松了身子,舌头不再僵硬。

“我本想借着开荒需要买种子之由,去六陈铺里调查,可没想到金娘子会出事,金娘子的案件结正了,我却被暂时架空了知府的权利,现在权利恢复了,我又得回京一趟,哪里是我不给他翻案……是他自己作成此的,不过你放心,刑部的人还在九江府,六陈铺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坐不住动手,我也把这个案件交给薛同知了,他会替吕氏翻案。”晏鹤京肃若深秋,不想被误会,口角一开,把原因说得清清楚楚,“我之前说许他前程似锦,但他今次害我如此,我有些生气,且说我的心肠狭小得很,不是什么好人,前程似锦是不可能了,只能让他以后不以寒酸之态过日子……但条件你是知道的,我在你身上用的是春种秋收的心思手段,小蝶,秋天要来了。”

说到这儿,他深深溜姚蝶玉一眼。

“呸,你当我是水稻呢!”晏鹤京做事,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姚蝶玉不担心他办不成事儿,但她不想听后面的话,呸完,脚下踩了风火轮似的,头也不回跑走了。

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晏鹤京觉得好笑可爱,把手中的荷叶扔到了一旁,慢悠悠地循着她着急忙慌时留下的足迹,走到朱婵家中。

姚蝶玉忽然回来,温公权不禁大喜,但见她气急败坏,满脸怒色,以为回来的路上路上被当成了外婆家,哦,就是被当成了可以抢劫财物的香饽饽,担心地问上一句,一问得知晏鹤京在后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不由有些紧张。

他问:“阿京来做什么?”

姚蝶玉胡乱回:“谁知道呢。”

“不想见他?那我让他吃闭门羹。”温公权有些拿不定姚蝶玉的意思。

“温公子如果脸皮没有他厚的话,应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