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钱不高而已。

都说越是富贵的人气性越小,晏鹤京问她有没有做过官服,姚蝶玉脑筋一转,胡乱猜到了他的意图,他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欺压她,报复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在量体裁衣的过程中会鸡蛋里头挑骨头,最后怕是一分工钱也不给了。

再说晏鹤京的身份,用来做官服的料子一尺值千金,她哪里敢去裁剪缝补,万一料子做坏了,她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啊。

她才不会轻易上当呢。

晏鹤京看穿姚蝶玉的心思了,嘴角一扯,眼神像一盆冷水:“是吗……那李知县身上的官服是何人做的?”

要穿老婆做的衣服喽!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放长线钓大鱼中…

男主是不是碰瓷!指指点点!

是(超大声)!

男主别端着了!喜欢就说出来对小蝶好

男主:嗯!先做官服,然后做里衣

应该是撒花粉引蝴蝶哈哈哈哈

是的,他碰瓷

??:我就说我怎么可能运气会差

那可能会把女主吓跑了(??:疯子)

鸟官不知百姓苦

姚蝶玉倒是忘记了德化县是附郭县,知府与知县之间的联系格外密切,李城郭身上那点事,晏鹤京开口一问就能知道。

可是姚蝶玉不太明白,既然面前的这位知府大人早知她做过官服,又何必多此一举问那么一句,显得她方才的灵机一动更加愚蠢了。

而更奇怪的,那晏鹤京一个锦衣玉食的五陵年少,到了九江府后另置房屋园林居住享受,精致入微,那么家中自也会聘上好的织娘蚕娘为自己做衣服,不应当会找她一个快成寡妇的妇人家才是……难不成晏鹤京想从她身上取些什么?

真是鸟官不知百姓苦!胡思乱想中的姚蝶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似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瞬间进到警惕之中,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解释:“我……我……”

晏鹤京敏锐地发现姚蝶玉的眼神中充满的警觉与担忧,以为自己逼得太紧,于是缓了辞色,又说:“李知县说姚娘子虽是新蚕妇,但指尖巧若织女,难道是我记错了?”

说完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小厮银刀。

银刀对上晏鹤京饱含无奈的眼神,即刻领意,低头思考一会儿才出声:“公子没有记错,公子匆匆到九江府上任,没有把家中的织娘带上,正想聘个当地的织娘来做夏日的官服时,那李大人荐了洞溪村的姚氏,说姚氏针法细腻,缝制的衣裳穿久不坏……不知李大人说的姚氏是不是眼前这位娘子了,不过眼前这位娘子说自己没做过官服,应当不是同一个人,要不然她口出谎言又是为何呢!德化县里还有许多针线精巧的娘子,公子不如去成衣铺里找找别的娘子吧。”

听了银刀的话,姚蝶玉神情渐渐松弛下来,原来是这样找上自己的,她还以为晏鹤京是个逐臭之夫呢。

误会解开了,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就是李城郭口中的姚氏了,索性闭上嘴巴,当个哑巴不回话。

“也是。”晏鹤京让银刀拿出六文钱送到姚蝶玉手上,语气又冷了下来,“多有打扰了,这是赔偿,下回走路再不看路,眼睛就挖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