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半天回不过气,跟着一升一陷的床榻呻吟迷乱。
春宵苦短,郎情妾意愿意抵乱缠绵,姚蝶玉记不清晏鹤京弄了几餐,总之到最后时,她心花怒放,身上的水液分不清是谁的。
次日醒来,榻上清爽,晏鹤京早已起身出了门,想起昨日风光,姚蝶玉只觉疲软,动动两腿,中间有些异感,缩一下,阳精流出,仿若晏鹤京还深埋在内,她红着脸颊躺多一会儿才起身。
起身后不见徐遗兰,问秋娘,秋娘答道:“早晨二爷找了徐夫人问了些话,之后徐夫人就跟着二爷去府衙,似是要去牢中看个犯人。”
“这样……”应当是去看姚近海了,姚蝶玉不多在意,用过早膳,和平日一样,在宅院里陪狸奴写顺朱儿。
晏鹤京早晨起身后找到徐遗兰,单刀直入,问起姚远山的事儿。
见问,徐遗兰,心如刀绞,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但不多惊讶,猜是温公权透露了些往事,沉默片刻,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儿和盘托出:“起初我也以为小蝶的爹爹是真的死于海难,但告官之后,我渐渐意识到,这就是一场阴谋,也是巧合,在告官后不久,我发现他留给小蝶的玩具里暗藏机关,可以从中打开。晏大人不知,小蝶的爹爹颇会做这些玩意的,里头藏了些族人包庇私盐商户,以及利用采办官物,走私木材逃税的证据,我遭人诬陷与人有奸,不知,也不相信有人官居清节,为了小蝶,只能逃走,天公有眼,那姚近海最终还是被捕了,虽不是以走私之名,但结果都不会是好的,我此次前来,其实并不想计较从前的旧事,只是想知道,我夫君到底是如何死的。”
听完,晏鹤京问徐遗兰要那些证据:“能看看那些玩具吗?”
徐遗兰翻出来递过去,晏鹤京接过来,在一个蝴蝶状的玩具上注目不移。
姚远山留下来的这个蝴蝶玩具,让他想起了放在桂香室里的琵琶琴头,雕刻手法如出一辙,盯是出自同一个御商之手,怪不得当初姚蝶玉看到那琴头的时候会愣住了。
徐遗兰说的证据,是交易契约与账目,晏鹤京看完,嘴角微微下垂,道:“姚近海占的财产,还有那些族人占走的财产,如今告官之后还可以追回继承,徐夫人不想拿回来吗?”
“我一个寡妇,如何守得住。”徐遗兰恍如经历的一场极恶的梦,怕极了,懦弱地摇起头,“那些财产会招人眼红,我如今只想让小蝶安安稳稳过日子,粗茶淡饭能安稳过日子。”
“徐夫人。”晏鹤京口气稍重,“质库案,如今只是姚近海这一房的族人得到惩罚,可当年霸占财产的,远不止这些人,看着他们逍遥快活,太宽宥他们。小蝶本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姚叔叔如此疼爱小蝶,他若是知道小蝶过的是这种日子,要他在地下如何安心?”
“可是……”晏鹤京说的有理,徐遗兰被说动。
“守得住守不住,也是天命,就算守不住全部,得了其中一部分,也能让你们母女二人过得自由一些。”晏鹤京本想说守不住,可以招个女婿来守,比如他,他生来富贵,绝不会觊觎别人的财产呵。
他想让徐遗兰去争回财产还有一个原因,若能让姚蝶玉重回姚氏,那么姚蝶玉便是御商之女的身份了,日后他要将她娶入晏家,路上会少些阻碍。
他的算盘早在昨日就打好了。
不过这些心思不能说太满,也不好说与别人知道。
徐遗兰还在犹豫,晏鹤京却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徐夫人,去府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