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少年被扇晕了,扶着柱子吐水,薛冲又从背后一记巴掌打得他心肝肺差点吐出来,少年艰难回头:“我是铁胆,不是铁背。”

“我管你铁胆铁胃呢。”薛冲说道。

铁胆扶着柱子奄奄一息,薛冲才看清他的脸蛋,又发觉此人的脸蛋不容易看清,清秀年轻却过目即忘,卡在一个很难分辨美丑的边界,岁数也刚刚好,卡在一个不是小孩不是成人的边界,十二三四岁的样子。薛冲不停地看着他的脸,可怎么看都记不住。

柔弱的铁胆看她发呆,有仇必报,立刻伸手便扇她一耳光,张嘴往她脸上吐了一包口水:“泼妇!”

薛冲狂怒,撵着他狂追,此人轻功盖世,薛冲轻功不占优势,跟在身后撵得很吃力,一路上薛冲几乎产生幻觉,偌大的谢府真成了阴曹地府,什么牛头马面都有。

她先看到了一个黝黑的昆仑奴,在池塘边汲水,很快就下沉入水,一炷香之前她追着铁胆跑经过这个池塘,一炷香后还不见昆仑奴上岸。铁胆扔了他吃剩的果子进水池,这昆仑奴才浮出来,面庞太黑,只有两排白牙正骂人。铁胆游刃有余对着身后气喘吁吁的薛冲道:“这是铁肺。”

铁肺身旁,水池里还有另外一角在咕噜咕噜冒泡,铁胆又吐了口唾沫:“这路春山,你别招她。不然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但死相肯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