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堕落,沉沦男女爱恨,我于心不忍。你从小想要的那些,剑道、剑术、剑心。我都可以教给你,你走了一条歧路,我必须拉你回去。”

一时间谁也听不懂鹤颉的话。

何独一相当无奈,他来这可不是来打架的呀。只是鹤颉对薛冲的逻辑,谁也不能理解,她简直是在自说自话。

薛冲瞪着鹤颉:“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干系?”

鹤颉反而苦笑:“你果然执迷不悟,这和我关系很大。母亲是罪人,她在世时,我无法赎罪,她离开了,我便要承担这个责任。”

薛冲震愕,但她断然拒绝道:“你这份好心我不要,你留着回家喂狗吧!”

鹤颉摇头:“若我从前给你,你必然是要的。但你身边妖魔鬼怪太多,带坏了你。”

薛冲匪夷所思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我都不要!”

但鹤颉也拔剑了,她倨傲地扫视众人:“母笋龙材派?一群江湖骗子。摆歌笑,家中卖五散粉的流氓。”轮到薛坚柔时,她皱了皱眉,“毒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自己的业。偿还的时机不易,我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我不会轻易放弃。诸位若要领教天都剑法,我不会吝啬。”

薛冲等不及就要教训这个听不懂人话更不说人话的奇怪妹妹,内室的房间忽打开了。

薛冲手腕一软,什么剑气也没了。

她惊回首,步琴漪扔出来一个人。

怪不得他们再没听到宁不苦的声音。

鹤颉带来的俏丽青年何独一乍然见到步琴漪,惊喜地叫了一声:“九师兄!”

鹤颉的剑忽然出鞘她本来就想杀他为武林除祸患众人都以为她是奔着薛冲来的,薛冲也立刻回手挡了。

既然鹤颉动起手,那其他人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一时打作一团,薛冲于刀光剑影里和步琴漪对视,她浑身麻了半截,步琴漪从地上拎起宁不苦,转而从后门走了,薛冲趁乱追出去,雨雾茫茫,她不知去向何方。

视线模糊的当下,腰间一只手直接把她拽下廊桥下,薛冲跌下桥面,连着呛了几口水,桥下无光,且天降疾雨,薛冲抱着一根湿滑的木柱,勉强维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