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没死,你就不能找别人。”何意已经气到开始说小学生发言。
“我不找曹东。”
“那你找谁?”
“找你最不喜欢的那个人,我要向戴璐投诚。”
“她也不许找!”
两人一阵你来我往的嘴仗打下来,最终达成一致,何意去找曹东把前端和 UI 的资源搞定。
但是,杜胜男没有告诉何意的是,她其实只是把曹东当 Plan B,找戴璐投诚已成定局。
等到要睡觉的时候,杜胜男从衣柜里找出一床旧被子,又拿起她的枕头,往客厅走。
何意明显没想到杜胜男要和他分床睡,跟了出来。
“你都听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
“嗯。”
杜胜男把被子对折平铺在沙发上,一层当床褥,一层当床被,只是何意的身体有些大,憋在沙发里显得局促。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那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安心,免得他们闹到你面前来,那样你只会更烦。”何意解释道。
当初,何意家里早就在昌平区准备好一套婚房,一百五十平,还带地下室。杜胜男是未婚先孕,办完婚礼,就已经快满四个月,她考虑到孩子上学的问题,执意要求换海淀的学区房。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现在看来,何家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人之常情。”杜胜男躺下,将被子掖好,“一个外地媳妇,嫁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换房,任谁都会怀疑是她想把你的婚前财产,弄成婚后共同财产的。”
何意没有说话,他只是愣愣地杵在原地。
杜胜男闭上眼,十年夫妻,她清楚何意现在在想什么,他只是不适应她忽然不再歇斯底里,非要辩个胜负。
死了心的人,大抵如此。
“是我的错,我应该跟你说清楚的。”
何意的道歉一如既往,张口就来。
“原谅我吧,胜男。”
“睡吧,太晚了。”杜胜男轻声道。
太晚了。
如果他信任她,他就不会怀疑她想要觊觎他父母的财产。
再退一步,他如果担心,也可以提出来做婚前财产公证。
杜胜男都可以接受,可是何意选择了她最接受不了的方式。他一直都未曾和原生家里剥离,他和他的父母一起在背后算计她,防备她。
想起当初,昌平的房子卖了四百多万,款是打到何意名下的,但又让杜胜男给何宏远打了张借条。
“我爸妈挣点钱不容易,他们怕今后我们不孝顺,这就是个形式。”
何意当时语焉不详地描述,杜胜男明白这意思,痛快地写下了借条。
但海淀的学区房远远不止这个价,他们又贷款了两百多万,才买了现在这套房。杜胜男以为至少贷款的部分是属于两人的共同财产,没想到,何宏远让何意把贷款的钱以赡养费的名义打给何宏远,再由何宏远出资还。
不管法律客观上怎么判,杜胜男知道何意心中的法律想怎么判了。
“对了,借条也在床头柜。你收好,可千万别弄丢了。”杜胜男故意提醒道。
当一段关系有着怀疑戒备 那就是be的开始
是的,尤其是夫妻,就开始貌合神离了
21 抢到对家连底裤都不剩
实木沙发比杜胜男想象中的更硬,一夜过去,她浑身像是散了架,坐起来后缓了许久,才有力气站起身去洗漱。
人到中年,身体就像是漏风的气球,留不住体内的微量元素,尤其是 VD。
杜胜男洗漱完后,才有空看眼手机,现在是 7:29,还有一条未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