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中国,她在脑袋的数据库里不停翻找。会不会是河北昌黎的环渤海产区?山东烟台蓬莱的渤海湾?或者天津?或者大连?总之绝对不可能是得荣县!但如果半山的的确确是国产酒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写真实的产地?
林珠越想越不对劲。
怪不得,即使那瓶酒有着不俗的品质,依然需要处处打点。他不是不满足银奖、铜奖,而是根本不够格!
她立刻掉转车头,电瓶车却蔫蔫地发出没电的警报。她把车子拖到路边,然后扫开一辆脚踏车。轮子都要踩冒烟儿了,向葡萄酒学院狂奔而去。
006
林珠在教学楼里横冲直撞。来到307的院长办公室,差点一头扎进正开门出来的人怀里。那人穿着黑色擦色Berluti Alessio,纯黑色笔直的定制西裤刚好贴到鞋面,石墨灰的Ralph Lauren衬衫,扣子解到第二颗。 林珠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施竞宇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湿漉漉的额发几乎蹭过他下巴。指尖刚触到那截裸露的小臂便体会到那炽热的体温。温软的肌肤下,林珠的静脉随着剧烈的心跳在他掌心搏动,像只受惊的蜂鸟,急促的呼吸里泛着潮意。 他微微低头,垂眼时最先看到的是林珠濡湿的额角,碎发下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像被浸在打翻的红酒里。他的视线顺着那滴汗珠滑落的轨迹,停在她锁骨上方那道蜿蜒的疤。那道疤从颈侧蜿蜒到锁骨,像一株被揉碎的葡萄藤蔓在她的皮肤下延展出挣扎的根系。 和两年前的那株一模一样。 *** (两年前) “请问你们能尝尝这瓶酒吗?”林珠喘着粗气把一瓶没有烫金字体,没有华丽徽章,只有简单的手绘酒标的土陶罐递上前。她头发凌乱,鬓边的碎发被汗水浸得一绺一绺贴在额边,眼镜因为奔跑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 工作人员着急地收拾桌上的文件,一秒的班也不想多上。阿肯很不耐烦地让她下次报名参会,不然谁知道她给他们喝的是什么东西。林珠却执着地站在原地转动酒瓶展示,告诉他这瓶酒执行标准、生产许可编号都是齐全的。阿肯扫了她一眼,敷衍两句之后打发她走,说今年的选品会已经结束了,让她明年再来。 说到明年,林珠立刻不情愿起来。她开始抱怨酒大师的选品会不公,说:“你们每一年的选品会中国的展区都是最小的。除了两三家头部的酒庄,其它的小酒庄根本连进入会场的资格都没有。”阿肯见她缠着不放,便怼她一句“国产?还本土品种?切,谁买……” 林珠听着更是不肯罢休了,她想到进来的时候经过的几个展区就感到愤慨。 且不说名声斐然的红酒旧世界:法国、意大利、德国,就连南非产区的展区都大到可以立住好几颗仿真的猴面包树。展台前的空地甚…
林珠在教学楼里横冲直撞。来到 307 的院长办公室,差点一头扎进正开门出来的人怀里。那人穿着黑色擦色 Berluti Alessio,纯黑色笔直的定制西裤刚好贴到鞋面,石墨灰的 Ralph Lauren 衬衫,扣子解到第二颗。
林珠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施竞宇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湿漉漉的额发几乎蹭过他下巴。指尖刚触到那截裸露的小臂便体会到那炽热的体温。温软的肌肤下,林珠的静脉随着剧烈的心跳在他掌心搏动,像只受惊的蜂鸟,急促的呼吸里泛着潮意。
他微微低头,垂眼时最先看到的是林珠濡湿的额角,碎发下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像被浸在打翻的红酒里。他的视线顺着那滴汗珠滑落的轨迹,停在她锁骨上方那道蜿蜒的疤。那道疤从颈侧蜿蜒到锁骨,像一株被揉碎的葡萄藤蔓在她的皮肤下延展出挣扎的根系。
和两年前的那株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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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请问你们能尝尝这瓶酒吗?”林珠喘着粗气把一瓶没有烫金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