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梦魇般痛苦,那股怒气转瞬化作心疼。
还是他做得不够,否则和离而已,又何至于自伤来达到目的?
楚元河手臂穿过赵清仪身下,将她抱起托在怀中,饶是如此,赵清仪仍旧没有苏醒过来,反而无意识地?侧身,手臂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一股脑地?往他身上蹭。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气,馥郁的松香混合一丝微妙的清苦,那气息便不显厚重沉闷。
此刻赵清仪浑身发?热,猛然嗅到?这股香气,便觉身子舒畅些?,没那么难受了。
但一直这样,不是办法。
楚元河不断在她额上更换帕子,期间还翻个墙,去隔壁宅子弄了一坛酒回来,给她擦拭脖颈手?心。
好一通折腾,已近夤夜,赵清仪的高热总算稍稍褪去。
楚元河悬着的心落下了,等明日那两个蠢丫头去请郎中,应该能控制住病情,不至于烧坏脑子。
想到?此处,楚元河没来由又生气了,在赵清仪脸颊上用力捏了捏。
睡梦中的赵清仪吃痛,居然睁开了眼。
楚元河吓一大跳,迅速收回手?,人?躲到?了鲛纱帐外。
赵清仪便觉眼前有个黑影一闪而逝,但她没精力追究这些?,眼下她口渴得厉害,想喝水了,手?掌撑起半截身子,“檀月……水……”
今晚,应该是檀月值夜。
楚元河在帐外屏住呼吸,他进来的时候,檀月已经被他打晕了,这会儿当然过不来,他便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递进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