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河像快茫然的木头, 被赵清仪拽来拽去?,满屋子乱跑,最后被推到?床上,话都没来得及说, 带着香气的衾被盖住了他的脑袋。

“……”

几乎是赵清仪刚进被子的瞬间,孟氏推门进来。

“般般?”

孟氏唤了一声?,打量女儿的脸色,“你怎么了?脸这般的红?”

赵清仪死?死?压着衾被,生怕让母亲看出端倪,“没、没什?么,刚沐浴完,兴许是水太热了。”

孟氏目光下移,落在女儿异常红润的唇上,不?动声?色的“哦”了声?,坐在她床边。

赵清仪做贼心虚,害怕极了,面上极力维持镇定,“母亲,您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你父亲明?日要启程去?浙江了,想与你商量商量,为你父亲践行。”

赵清仪知道母亲是舍不?得父亲的,“母亲放心,我已经知会过孟家,会派两支镖局的人护送父亲。”

“还是你想得周到?。”孟氏欣慰一笑?,随后又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你弟弟还在闹,非要跟你父亲一起去?,我没同意。”

这不?意外,弟弟赵澜俨从小就跟在父母身边,感情深厚,如今又到?了少年意气的时候,肯定会说他来保护父亲这种话。

提到?赵澜俨,孟氏的话多了起来,赵清仪一直在走神,时不?时应付两句。

见?母亲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好说,“母亲,您身子不?好,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早些回去?歇着吧。”罕见?的赶客。

孟氏掩唇咳嗽两声?,别有深意地看着女儿。

赵清仪害怕露出马脚,又说自己累了。

孟氏这才作罢,“好好好,知道你辛苦,你早些睡。”磨磨蹭蹭起身后,她在屋里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赵清仪的床榻里。

“天气回暖,你这衾被也该换了。”说罢,就吩咐婢子去?给赵清仪换新被褥。

这怎么行?

赵清仪赶紧拒绝,“不?用了母亲!我、我体寒,还是先不?换了……”

孟氏沉默半晌,到?底松了口,“好吧,那母亲就不?打扰你了。”这才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她又停下脚步,锐利的眸光扫过檀月俏月。

两个婢子皆是心虚地垂下脑袋,做出恭敬的样子。

“夜里看顾好县主,切莫懈怠了。”

两个婢子齐声?应是。

孟氏这才作罢,临走时,留意到?东面的院墙,这院墙还是太矮,不?安全。

明?日,得找工匠砌高点儿。

孟氏走出揽月阁后,赵清仪立即掀开衾被,怕楚元河闷死?。

就当她要关心两句时,楚元河舒心地躺在她的被窝里,发出一声?感叹,“好软,好香。”

“……”

赵清仪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又倏地涨红,在被子下踢了他一脚,“还不?赶紧起来?”

“我再躺躺。”楚元河压根不?紧张,安逸地闭上眼,深吸口气。

这可?是他心上人的被窝,他居然躺进来了。

出奇的软,出奇的香,是赵清仪身上的味道,清甜的。

赵清仪觉得他是皮痒了,又想挨巴掌,“……闭嘴吧,赶紧起来!”

“嗯~”楚元河哼哼两声?,不?想动。

赵清仪没办法,可?也不?能眼睁睁看他抱着自己的衾被,一副乐在其?中极其?沉醉的模样,总让她有种对方抱的是自己的错觉。

这让人情何以堪。

她干脆把衾被抢回来,嫌弃地说,“你都没沐浴,别躺我床上。”

被子扯开,露出他大喇喇舒展开的肢体,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