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变了。

不是被逼的，而是我自己选的。

第9章 第九章 血与爱的交换

那天，阳光异常炙热。空气像燃烧的墙，烘得我头晕目眩。

我只是走出公寓三十公尺。只想去巷口买杯咖啡。

结果，眼前一黑。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被绑在一间废弃工厂里，双手反绑，嘴里的布条带著霉味和血腥。

眼前那个男人我见过张耀强，北区黑帮的二号人物。他曾在宴会上对我投过意味不明的目光，那时廖呈翰只一句话：「再看，就剜你眼睛。」

显然，他记住了。

「李庭萱啊……你还真是个麻烦女人。」张耀强蹲在我面前，玩弄著手上的军刀，脸上挂著笑，但眼里全是恶意。

「你知道他为了你杀了几个人吗？连我亲弟都被他弄死了。现在，我只要你他就得跪。」

我疯狂挣扎，眼泪早已崩溃。

不为自己，而是我知道，廖呈翰会来。

而他一旦来，就意味著……

有人要死。

三小时后，他来了。

独自一人，西装笔挺，身后没有保镳，连枪都没带。

我被架在墙边，嘴里塞著布，无法出声。张耀强哈哈大笑：「怎么，老大亲自来了？真看不出来你会为女人低头啊。」

廖呈翰走得不快，却稳。一步步地，像踩著人的心跳节奏。

「你想要什么？」他语气平静。

「你给我跪下，把你的货路让出来，还有」

张耀强咧嘴，「你从今以后退出南港。」

他没说话。

我以为他会拒绝，会拔枪，会开战。

但他却

真的跪下了。

我睁大眼，心里像被什么撕开。

廖呈翰跪在那里，像是一头狮子折下自己骨头，却仍盯著张耀强不放。

「可以了吧。放人。」

张耀强大笑，但下一秒，他忽然拔枪，对准我：「放她可以。但我说过，我弟是你杀的。我要你看著她死！」

我绝望地闭上眼。

砰！

不是我中弹。

是张耀强，眉心一洞，倒下。

廖呈翰早就藏了枪。

他用一个假装低头的动作，换来了完美的射击角度。他没想要妥协，他只是用自己为饵，为我赌命。

他冲上来，解开我，抱住我那一刻，我整个人崩溃。

「你为什么要跪？你怎么能跪！」

他紧紧搂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

「因为如果妳死了，我就算站著，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都输了。

他为我跪，我为他哭。

这场交换里，我们用血和爱彼此绑架，谁都逃不出去了。

第10章 第十章 落幕之前，我只想再爱你一次

那场枪战，最终还是来了。

警方与地方势力联手，一夜之间搜捕各大帮派首脑，廖呈翰也在名单之列。

我成了「关键证人」，所有记者、检调、家属甚至黑帮眼线都在找我。

但他却消失了。

从那天救我之后，他就没有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以为他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