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救了顾行渊一样。

霜杏嘟着嘴,终究还是忍不住:“可自从小姐与那顾大人打?了照面,哪次回来不是一身伤,奴婢虽蠢,可也看得出来,他……不是什么贴心人。小姐不如离他远些,少操点心。”

沈念之未答,只懒懒一笑,轻声道:“好了,不说了,我身上都是灰,也该沐浴换衣了。”

霜杏这才想起正事,赶忙去吩咐人备水药汤,不多时,净房中便腾起一阵薄雾。檀木浴桶里浮着几朵初开的木香花,还有一些草药,水汽氤氲间映出沈念之雪白的背脊和锁骨,点点擦伤犹在,虽已敷了药,仍看得霜杏直蹙眉。

她小心替沈念之搓洗,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心疼:“小姐,奴婢瞧着您这伤不浅……若再过两年碰上成亲嫁人,该如何是好?”

沈念之倚着浴桶边缘,闭着眼,嗓音低低的:“我还没打?算嫁人。”

“那苍大人呢?”霜杏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

沈念之眼皮都没动,只慢悠悠吐出一句:“你啊,少在这里乱点鸳鸯谱。”

霜杏被她噎了一口,半晌,才闷闷道:“小姐总拿这种话糊弄我,我看您分明对他有意。”

沐浴完毕,霜杏伺候她穿上宽松素衣,又取了金疮药替她一点点擦拭处理完身上伤痕,最后细心将人安置在卧榻上。

“今日就早些歇着吧,奴婢守着您。”霜杏轻声道。

“我自己?睡得着,你先下去吧。”沈念之摆了摆手?,似乎毫无倦意。

霜杏无奈,只得退下。

可一躺下,沈念之便知今夜注定难眠。

她望着帐顶沉思良久,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些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