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去玩了一夜?”

霜杏噎住,接着将手中衣裳奉上?:“这?是您平日最爱穿的襦裙,奴婢还带了净面巾与绣帕。”

沈念之点点头,接过衣物?进了偏屋。

屋外,大夫正给顾行渊上?药,解毒汤已熬下第一碗,换好衣服的沈念之走出来,淡淡看了一眼顾行渊,问大夫:“死不了吧?”

“顾大人回来的及时,毒没?有太深,需一些时日即可恢复。”大夫答道。

“行,死不了就行,也不枉我?救他,霜杏,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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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渊睁开眼时,只觉脑中仿佛压着千钧之石,眼前一阵晕眩,须臾才勉强聚起神思。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屋宇结构与角落屏风上?的印纹映入眼帘。隐约有药香从耳畔缓缓渗入,混着火盆中焚着的沉香,压下心头那一点点乱象。

“顾大人醒了。”

一旁候着的大夫见他睁眼,忙低声唤道。说话间,便替他把了把脉,又细细察看他肩头敷药的地方,神情稍稍舒展了几分。

“中毒之势虽重,好在?来得及时,药已入腹三?次,再休养几日,便可无?碍。”

顾行渊动了动指节,却觉得筋骨间仍有寒意未散。他侧了侧身,却顿觉肩背牵扯,微微蹙眉:“我?昏过去多久了?”

“已过了一夜半日。”大夫回答,“毒虽未深入心脉,但也险些错过良机。若是再晚些,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