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之?却摆了摆手,眼尾微挑:“等等看,她可不是那种会乱跑的性子, 除非……有人推她一把?。”

她命鹊羽绕后盯着, 自己则悄然走入邻座小阁, 透过雕窗暗暗观察。

果不其然。

那青年男子斟了一盏酒,眼神?温柔:“今日承姑娘援手于危难,江某铭记在心。”

沈念之?翻了个白眼:“我就说她平日里?怎么总是不在家,原来是在外面?当救世主呢。”

霜杏看着沈忆秋喝酒, 有些担忧:“小姐,二小姐这样?, 真的不出手阻拦吗?”

“她啊……多吃点亏未尝不是一个好事儿。”

只见?沈忆秋推辞再三,终究还是接过酒盏,只抿了一小口, 未几, 脸上?便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眼神?开始发虚, 指尖也?微微颤抖起来。

沈念之?瞥了一眼,冷嗤一声:“下药……真是烂得不能再烂的手段。我玩腻了的招式, 用在旁人身上?或许还得动点脑子, 落在这朵白莲身上?, 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她话音未落, 眼角便捕捉到斜对门廊下倚墙观望的女子, 正是太?常卿家的三小姐何婉娩,京中出了名的白月光扮演者,背地里?却一肚子坏水。

沈念之?眸色一暗,瞬间洞悉局中玄机。

何婉娩向来眼红沈忆秋, 如今显然是借酒设局,意图毁她清誉,再借李珩之?手“撞破奸情”,一箭双雕,里?子面?子一并毁净,典型的狗血话本子桥段,沈念之?简直看得想翻白眼。

果不其然,楼外忽传来一道声音:

“殿下,此楼正是信中约您前来的所在。”

李珩果然来了。身着便服,神?情带着隐隐不耐,还是迈步入了坊门。

沈念之?眼中寒光一闪,当即低声吩咐:“走。”

她与霜杏推门而入,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沈忆秋已经靠在桌边,双颊潮红,呼吸紊乱。而那男子见?突有人闯入,立即站起,怒吼:“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坏老子好事……”

话音未落。

“啪!”

霜杏已上?前一步,一记耳光甩得清脆响亮:““你是个什么杂碎,也?敢张口自称老子,我家小姐的老子,你可是当不起。”

“鹊羽,把?这狗东西绑了。”

鹊羽一个翻身,已从窗外跃入,手中绳索利落抛出。

沈念之?走至窗前,冷冷一瞥,李珩已然踏入前院。

她果断开口:“鹊羽,带她从后窗走。她中毒未深,别?吓着她,也?别?惊动外人。直接送回府里?,好生照看。”

她顿了顿,眼底一片寒凉,“这里?……我来收场。”

交代完毕,沈念之?已提裙而起,掀帘而入,灯下端坐。她手中托着那盏掺了药的酒,神?情从容,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珩一脚踏进?门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脸色倏然沉冷:“是你?”

沈念之?仰头,慢悠悠将酒饮尽,擦了擦唇角,抬眸轻笑:“怎么,不是你想见?的人?失望了?”

李珩眉头紧皱:“信是你写的?故意模仿忆秋笔迹,玩这种拙劣伎俩……沈念之?,你还没死心?”

他话音未落,目光一偏,看向她身后。只见?那名青年男子早已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脸憋得通红,泪眼汪汪地挣扎不休,狼狈不堪。

李珩眉头一拧,眸中满是嫌恶,冷冷道:“沈念之?,我真是高?估了你的底线。你竟然连这等低俗的东西都喜欢,真是不知廉耻。”

话未说完,他便一脸厌倦地甩袖转身,重重掀门而出。

站在一旁看戏的何婉娩见?势不妙,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