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太孙不会是想……”
没有再说下去,在周围人瞬间变了脸色之后,汉王嘿嘿一笑,任由他们把后续编想下去,有时候欲言又止起到的效果比完整的话语更奏效。
这
CR
不,汉王这一卡顿,周遭听到此番话的人俱都悄悄地打量起皇帝来,见皇帝还是面不改色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这才又轻轻地呼出了口气,却仍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点动作。
胡善祥后悔了,真的。她虽然知道汉王憨蠢,但却不知道此人能如此的蠢钝如猪。
众目睽睽之下,出演诬陷他们也就罢了,居然还敲锣打鼓的把戏唱到了皇帝跟前,这是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他傻到一起了吗?
不说太子和太孙自然有办法打消皇帝的疑虑,使其不被流言蜚语离间,就说郑和这么个大活人还在这儿立着呢,他是在场存在感有些低了,可这也是身份使然,但人家可是皇帝的心腹,做到这个份上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不受皇帝信任?
汉王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和勇气,觉得和他关系一般的郑和会学着太子这个亲大哥一般,给他在皇帝面前描补打圆场?
见朱高煦越说越不着调,本就对他施以冷眼的朱瞻基也忍不住了,心中的怒气丛生,看了一眼静待事态发展,想看看二儿子还能怎么作的皇帝一眼,开口道:“看来二叔还真是马尿喝多了,胡言乱语张嘴就来。”
“先不提我和太孙妃根本提皇爷爷的年号,就是真的说了,这也不是大逆不道的话,要不然官员们报年份的时候,又该怎么报?具体的时间都不能明说吗。”
就是。
一想到永乐某年,不能提皇帝的年号,那他们汇报奏事的时候又该如何说具体日期。
汉王也太缺心眼儿了,心里明白的人不由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暗自摇头。
没有想到居然可以这样被反斥到,朱高煦想明白过来后暗自咬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打击太子府的场子,可不嫩就这么被太子和太孙轻而易举的揭了过去,口随心动的重复道:“年号,年号。”
或许是踅摸这样一个机会真的不可多得,朱高煦也猛地生出了灵光一闪的急智来,他知道论口舌自己不是太子和太孙的对手,于是瞬间将矛头对准了胡善祥,这个时候也不讲什么倚强凌弱,欺压女辈的不道德了。
太子向来都是当面老好人包容他所有错误,觉得弟弟不懂事,还要用心教的态度,朱高煦碰了数次软钉子了,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不好惹了。
朱瞻基那个小兔崽子就更不用说了,他爹永乐皇帝亲自教养出来的,牙尖嘴利的先不说,那对人对事的能力都学了个七八成,每次他欺负到太子头上的时候,朱瞻基就跟刺猬似的跳出来,自己这个当叔叔的本不该畏惧,但谁让每每和对方碰上,十次有八次他都会输,不是朱瞻基那个小兔崽子的对手也就罢了,可有时候眼见他都能赢了,他爹永乐皇帝就自动跳出来帮人责骂他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让汉王很是不屑和怨怼。
朱高煦的目光带着几分疯狂的看向胡善祥,带着诱惑和故意的说道:“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本王问的是太孙妃有不是你们。就算是太子和太孙地位尊贵,也不能不让太孙妃说话吧。”
“太孙妃,您说呢?”
胡善祥就等着这一刻呢。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随着汉王的话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胡善祥落落大方的一笑,仪态沉稳中带着镇定自若,给了朱瞻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随之看向皇帝,见其没有阻止的意思,才准备开口。
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毕竟从她被册封为太孙妃起,就没有在重大场合出现过。对于胡善祥是否有资格做大明朝未来的主母,母仪天下的未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