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朱瞻基话后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只是汉王这偷听的习惯可不好,这幸亏听的是我们晚辈的私密话,也没什么打紧的。”
挥了挥手,胡善祥预期凉凉的道:“反正关于皇上的小话您不紧听,还经常说呢,也亏得皇上念着父子之情不和您计较,否则这窥伺帝踪的罪名一下来,您又得回汉王府闭门思过,准备收拾行李回藩地就藩了。”
就藩的话一出,朱瞻基和郑和齐齐低头抿笑,而被胡善祥牙尖嘴利的怼了一顿的汉王朱高煦就再顾不上什么威胁人不威胁人的意思了,眉头一扬,就准备大怒斥责。
只是还不等朱高煦怒气冲冲的斥责出口,整日一副老好人模样的太子就笑吟吟的滚了过来,不对,是抱着胖乎乎的如八月妇人般的肚子‘矫捷’的移了过来,准备给众人打圆场,和稀泥了。
朱高炽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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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围成了一个方块,没有一个多余的空间给他让出来。
郑和躬身行礼,没有注意到太子的绕着外圈进不来的尴尬,胡善祥倒是看到了,可她刚刚才被汉王针对了,正准备回怼回去,以扫除自己软柿子的形象,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汉王寒意渗入的目光下退却,于是和太子一起转头看向唯一有可能让开位置的太孙朱瞻基。
可惜朱瞻基一直提防着汉王,对自家太子爹近前的脚步声置若罔闻,现在除非皇上亲自来劝,否则谁都不能阻止他想一拳打爆他二叔狗头的想法。
见朱瞻基就是不看他,木的位置,朱高炽只能以撅肚子,用软软的肥肉把朱瞻基顶开,效果很是显著,也从侧面证明了太子每一餐膳食都没有白用,朱瞻基被顶着飞了两步就是对此最好的证明。
朱瞻基扭头看了占据了自己主力位置的亲爹一眼,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同一时间,胡善祥的目光也看了过去,谁都没想到太子会这般,朱瞻基看向胡善祥的眼神也开始染上哀怨。
“二弟啊,你说你这么个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凑在一堆做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朱高炽老老实实地说道,说完这句话,示意朱高煦往周围看去。
意思很明显:这么多人都盯着,尤其老爷子还在上头坐着,适可而止吧。
朱高煦冷哼一声,适可而止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笑话?谁感笑话本王?说出来让本王见识见识。”朱高煦威胁的目光在周围一顿扫射,被这种眼神看过去之后,除了极少数不惧汉王的官员仍然镇定自若外,其余人皆在汉王看过去的瞬间低头做忙碌状。
“他们是不敢,但爹他看着呢。”老二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家老爷子发话,那可是帝王的雷霆之怒,朱高炽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提谁都没有他爹的名头管用。
不得不说,太子和汉王这两人真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汉王用皇帝的年号做筏子对胡善祥和朱瞻基发难,太子就用皇帝本人怼回去,妥妥的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就看谁的道术更高一筹了。
要是往日,朱高炽的威胁还有几分效果,但许是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再加上多喝了那么几杯酒,熏熏然的感觉有些上头,汉王被这么一激,心里的顾忌反而瞬间跌落谷底,直接就不在乎的大声嚷嚷起来。
“你说爹看着他就看着吗?”朱高煦反驳道:“别说爹他听到了,就是他亲自过来问话,我也不惧,该说什么就是什么,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把狠话放完,朱高煦很是得意洋洋的挑衅的看着太子,一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表情。
汉王啊,你不该叫汉王的,你有哪点才能和汉王刘邦能比的?
二皮脸还是足智多谋?哦,还真有,匹夫之勇你比他强多了。在这一点上,他一定觉得你和项羽有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