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梁遇来说确实是杀手锏,他这才从梁徽身上起来,打开灯,当着她的面伸手去摘水淋淋的避孕套。

那套顶端充满粘稠白浆,取下来时还黏糊糊沾在他饱满的龟头上,顺着取走的套拉出浑白长丝,她不敢想象这些精液如果毫无阻碍射在她体内,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怀孕风险。

这风险,与她诞下畸形儿的风险并生。

想到这,梁徽忍不住周身一颤,连梁遇要给她擦拭下体也不许,自己拿过他手上的消毒湿巾,背对着他,将泥泞潮湿的腿间仔细擦干净。

甚至在晚上睡觉时,她也不让他贴身抱着她,而是用柔顺的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把自己藏在一个安全的洞穴。

而梁遇始终不清楚,他的怀抱,为何不能真正成为那个令她安心的巢。

他耐着性子等她睡着,悄无声息掀开那张毛毯,伸手把睡熟的她揽到怀里,沿着她的眉眼鼻唇,印下几个轻柔的吻。

唯有沉浸在情欲或睡梦的她,才能彻底对他敞开心房。

前夜精力消耗过多,梁徽沉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直至被一通电话吵醒。她从温暖的被褥里抽出一只手够到冰凉的床头柜,拿过手机,喂了一声。

对面是母亲,喃喃和她唠了会家常,梁徽朦朦胧胧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又听到她问:“最近阿遇都在做什么?你清楚吗?”

她正半倚在床头,听到母亲问话的瞬间全身倏忽绷紧,残余的困意顿时散尽。

“啊?”她不善撒谎,只能含糊其辞:“不清楚。”

“我听他老师说,他最近交上来的作业有些敷衍,你有空问问他。”

“好。”沉默半晌,她回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恋了。”母亲犹在嘀咕:“我回来要好好说说他,这孩子平常性子闷,什么也不让人知道,就怕他变成他爸那样眼高手低,毕竟漂亮的男人经不得惯......”

念叨了一阵,她挂断电话,梁徽仿佛虚脱般地,缓慢靠在枕边,身上已是冷汗涔涔。

她之前和弟弟的班主任打过交道,知道她是个负责到极致的老师,对班上同学都颇为关切。

但没想到她如此敏锐,而母亲,是一贯操心他们的。

自从两人确立关系后,梁遇总是早早归家,不再有在学校自习的习惯。他一进屋,就照例把坐在沙发的梁徽抱到膝上亲吻缠绵,滚烫的手掌顺衣摆抚上她的腰肢,唇偎在她耳廓,温存而直白地告诉她他白天有多想她。

无论是课堂偶然一瞬间的走神,还是课间无趣而漫长的跑操,学习以外他的时间被她填满。

她此前从来不知道,他这样内敛沉默的人,心里藏了这么多沸腾的爱意与情欲。她想到之前抽屉里那张写满她名字的纸张,所有情绪似乎都被他浓聚在她名字的一笔一划,深刻凌厉到几乎将她刺伤。

但她不能拿他的前程为这些情爱做赌注。

他修长的手指轻车熟路到她胸口,指腹一小片薄茧刮蹭过她软嫩的乳肉,梁徽回过神,再次像昨晚那样严词拒绝:“今天不做了,以后至少隔一天。”

她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她衣间抽出来:“你先写作业吧。”

她平日温柔,但犟起来连梁遇也说不动,只能没脾气似的被她催到房间,乖乖拿出教辅习题刷题。

梁徽对母亲有愧,自觉拿了本书坐在他身边做监工,时不时看他神态是否认真,如果他分神看她一眼,她即刻出声督促。

梁遇想起来她小时候,从小是优等生的阿姊,不仅学习认真,在管教他时亦是投注了十分的精力,他担忧她操心辛苦,总是一丝不苟完成她的要求,以至于日久月长,两人生活习惯越来越趋近。

他一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