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柔和的声音此时传到他的耳中:“阿遇,你们比赛是在这周六吗?”

“嗯,就在我们学校的排球场。”

“那进去的话,需要提前报备么?”她知道他们学校对人员出入一向管得严。

“不用,周末进去没那么难。”

“好。你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我到时候去给你加油。”

为他考虑得真周到,谢渝暗想。

他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两人身边,她怀里的小猫顿时警觉起来,瞪一双大眼直勾勾瞅他。

谢渝只看着梁徽:“徽徽,给你剥了葡萄,吃么?”

梁徽手摸过猫,摇头:“不行,我手脏。”

“我喂你,刚洗过手的。”

她不好意思当着弟弟和他太过亲昵,但拗不过,只好张口咬住。

谢渝的手却没有从她脸前撤出来,他视线幽深地注视着她,指尖轻移,把那鲜血般的汁液抹到她唇上,像古代祭仪打上的烙印。独占的标记。

梁徽反应过来前,他已经收回手,目光游移过正垂头不言的梁遇,以及那只对他毛发直竖,尖牙半露的三花猫。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他心底忽然冒出这个词,也不知道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