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你的财力,当初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同意我来。要是你想,随时都可以查到我的真实资料,但你没有,为什么?是因为不在乎?”
这话很伤人,但徐沾还是想知道真相。
“一个更有趣的问题,实践理论上说当一个人提出问题,大概率他只是为了确定和自己心目中的答案是否相符,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纯粹不知道答案。”简征张开双臂,穿过徐沾腰两侧,撑着洗手台,“我更好奇,你是哪一种?”
两军对弈,先低头的就输了心理战。
徐沾没有回避简征的眼睛,几秒钟,反而天真笑道:“你觉得我是哪种啊?”
“”简征眯了眯眼睛,野兽直觉让他收回镜中眼神,将徐沾猛地转过来,圈在怀中,“看着我的眼睛。”
果真如他所想,徐沾没有逃避,没有找借口,而是平淡照做。
就好像,他根本不怕他一样。
那张干净的脸庞之上,甚至仍保持着天真笑意。
这种纯洁的眼神谁都可以有,可徐沾已经三十末尾,依照简征对他的了解,这种神情根本不是讨好,而是一种夺舍一样的蜕变。
蝴蝶即将挣脱蚕蛹,一跃而出。
天真烂漫的伪装到最后不被识别,一旦出问题,这就是巨大的利刺,能要人命。
“你为什么不讲话?”徐沾放低声音,“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你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简征慢慢提起嘴角,大手抚摸过徐沾脸颊,欣赏剧毒蝴蝶那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偏执的期待,“就像变了个人,一举一动都和三年前完全不同。”
那答案近在咫尺,却迟迟不肯出生。
徐沾太明白简征是一头深藏不露的野兽,心智与权谋远在自己之上。他当初就是因为太老实,把人想的太好,最后才落得一个被简征看不起的下场。
再来一次,简征当自己是谁,现在主导地位在徐沾掌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