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因为用力泛白,徐沾反复咽了半天吐沫,才终于睡着。
简征盯着他的背影,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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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徐沾难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包包起得早,小孩爬起来不哭不闹,坐在小被子上挠小耳朵,左看看右瞅瞅。
手机在兜里震,简征掏出来,信息说到了,没找到具体位置。
他回了条我出来,掀开被子穿上皮鞋。
包包小手伸高高:“抱抱,下地。”
简征扭头,小小一团坐在那儿,穿个小背心小内裤,乖的不行。
他挑眉,给徐沾盖好被子,把包包从里头抱到床边:“来,穿衣服。”
旁边一叠是包包的小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叠的也整齐,上头透着洗衣粉香味。
简征翻了一遍,挑出一件奶蓝色小熊毛衣,跟一条白色宝宝卫裤,给包包穿上。
“好啦。”包包冲他拱手手,“还有围嘴和兜兜呢?”
“为什么要穿那个。”简征不懂,“这一身已经很好看了。”
“爸爸让穿,包包弄脏。”小孩低下小奶膘,小手摸摸小熊,和自己的小衣裳咿咿呀呀对话。
简征不想给儿子弄太土,没给包包穿,弯腰给他套上小鞋子,把人抱下来,领着去外头。
现在才六点多,陀寺沟的乡亲们大部分已经吃过早饭。
山里人起的早,吃饭也早,好些个要去田里干活,都慢不得。
简征牵着包包凑出寺庙,几辆卡车已经在外头,正往这边开。
他摆了下手,工头看见,跳下车跑过来:“简总,我们没晚吧?”
“来的正好。”简征抱起来包包,“陀寺沟我考察过地形,全场估计得三百多盏路灯,间隙也不能太近,否则公摊电费大家拿不起。”
工头点头,“简总放心,您昨天一说是山里,我们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肯定不会太贵,给咱老百姓干活,就得又好又实惠才行呢。”
说几句,一群师傅开干,测距,架线,装路灯。
简征得监工,又不想把徐沾叫起来照顾儿子,只能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承重观看。
包包仰着小小的脑袋,看师傅们上梯子,将线扯的很长、很远,然后缠绕在主阀门上,大眼睛里满是新奇。
简征目光所及儿子的小奶膘,闻着包包的奶香,忍不住凑近他,鼻梁蹭包包小脸儿。
小包儿对他的示好很受用,小独角兽一样搂着简征脖子,也拿小脑门在简征脸上蹭来蹭去,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玩弄一会,包包小手指着长杆杆问:“什么呀?”
“路灯。”简征见他流口水,实在没纸,也没手绢,索性拿西装袖口当垫巾,给儿子擦嘴,“徐沾走路老摔,是因为太黑了才这样,有了灯,陀寺沟晚上就会很亮,他也不会摔倒了。”
包包不知道听懂没有,聚精会神地看。
乡亲们听见动静,纷纷从家里出来。
瞧见工人们安路灯,一个个新奇的不行,议论纷纷,嬉笑声很大。
老田叔跟胡姐正吃饭,闻言端着饭碗走出家门。
远远瞧见快安好的第一盏路灯和抱着包包的简征,急忙走过来:“呀,领导起这么早,我还怕你们没醒,没敢去送饭呢。”
几个乡亲一对眼神,过来对老田叔道:“村长,你真是个好干部哇,咱生活一辈子了,竟然还能看见路灯!往后走路再不怕黑了,真好!”
老田叔被稀饭呛了一下子:“啥?不不不,这不是我的想法哇,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是上头拨的款,公费修的灯吧,是不领导?”
简征正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