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简征闻着徐沾身上清爽的味道,看着他细白的后颈,心跳慢慢平静。
让山成山,让水为水,让徐沾成为他的夏娃,作亚当的一根肋骨,那不可残缺的重要一部分。
喉结上下滚动,被子之中,简征慢慢伸出手,搂住了徐沾的腰。
掌中椎骨轻微颤抖,背肌紧绷,不适应,也不平和。
孩子在场,徐沾无法太大反应,也不想包包看出什么。
尽管两个被窝,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他还是做贼心虚。
包包听着外面树叶刮落的簌簌声,大眼睛又黑又亮,瞳孔里倒映着铁栏窗,小小人儿满脸好奇,对世界的一切都是充满求知欲的。
徐沾一下下拍着包包的小被子,“睡吧,睡吧,心爱的宝贝。”
不知道第几下,包包来了精神,一下子爬起来,小手撑在爸爸肩膀上,朝他背后的简征看。
简征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包包突然兴奋,小鼻子一皱,咧嘴一乐。
简征被他弄得也勾起唇角:“看什么,不认识我?”
徐沾怕他胡说,想要把包包撂倒:“好了,睡觉吧包包。”
“你是领导呀。”包包不肯睡,奶声奶气地说,“我想睡中间。”
徐沾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行,包包半夜喜欢乱动,会打扰别人的。”
简征听不懂,也可能装听不懂:“谁是别人?”
“”反正不行,徐沾用了点力气,把小包儿重新摁回被窝里,“小傻蛋,快点睡觉,再乱动明天不准吃糖。”
包包屈服于糖,乖乖在小被子里躺好,小手攥紧徐沾大拇指。
这次没再闹腾,两分钟,慢慢闭上大眼睛,睡着。
徐沾叹一口气,给孩子盖好被子,下意识翻身。
黑夜中,正好撞入一个炙热的怀抱。简征那双沉黑的眸子看着他,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第一次同床共枕,徐沾怎么都不习惯,这样的对视更是尴尬。
沉默良久,他欲要翻回去。
简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吻上来,大掌顺着徐沾衣服往热处抚摸,唇舌侵略又暧昧。徐沾惊慌失措,挣扎半晌无果,简征反而捉他更紧,几乎将他整个人揽入胸膛之中。
双性儿的身体本就敏感,发育也和常人不同。徐沾微凸的双乳压在简征衬衣上,隔着一层面料,那触感仍鲜明,令他小腹燥热不已。
撕扯中,两人私密处难免蹭到一块。
简征嘶一声,一下咬在徐沾唇上,哑声警告:“别动了,再动就办你。”
徐沾吓得立刻呆滞,双腿紧绷,不敢再挣扎一下。
“好了,好了。”简征哄他,大拇指摩梭过徐沾眼尾,大掌穿过后腰,搂他过来,“只亲一亲,什么都不做。”
徐沾闭上眼,睫毛蝶翅般震颤,许久才逐渐平静。
他享受温柔的亲吻,这种亲近的归属感让人心动,体温升高。仔细想来,好像平生也只感受过一次这般的温存,还是简征给的。
唇齿相依,徐沾双手放在简征丝绸衬衣上,慢慢仰头,和简征交换唾液。
二十四岁的徐沾会请求一点点怜惜,三十七岁的包包爸爸不会,也只想平等地拒绝、答应,然后享受一切亲密接触。人要自爱,再学会爱异,他活了小半辈子第一次摸透这个道理,为什么一定要向先生祈求一点关照,或许,他也可以只把简征当成快乐的泄欲工具,反正没有经济瓜葛,也就不必再担心什么。
有些事想通了,连在他骨头缝里的风筝线也就断了。从此天涯海角,只有他想,他要,没有“他必须”“他需做”什么。
失去自尊的事,那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