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五花肉放进白馒头,双手捏住两侧,递给简征。

简征却没接,拿着徐沾手腕,朝馒头咬了一口,眼神死盯着徐沾,不像吃肉夹馍,像吃了眼前这粉头白面的小兔子。

“咋样领导,香不,嫩不?”

“嗯,香,嫩。”简征双眼沉黑,嘴角噙着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陀寺沟人杰地灵,乡亲们也热情,我都想住这儿不走了。”

徐沾手一颤,馒头差点没掉地上。

“你这个小同志好像很害怕领导啊。”手腕上的大掌又紧了几分,简征靠近徐沾,迟迟没动嘴吃肉,眼神却把徐沾剥了个干净,“怎么,怕伺候不好,领导不给你申报贫困补助?”

老田叔跟其他几个老伯打哈哈,笑说咱徐沾没对象,八成见到领导这么帅的男人,春心萌动呢。

“我没有。”徐沾面色发红,用力抽出手,馒头塞简征掌中,“领导有手,自己吃比较好,省的你太太骂我。”

他真怕简征胡来,拔脚就跑。

布鞋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天地,那道身影如一片羽毛,纤长又轻盈的在浓绿田中飘走。

老田叔几个人对视一眼,讪笑:“咳咳,对不住啊领导,不知道您有太太,开这玩笑。”

简征咬了口徐沾掐过的馒头,云淡风轻:“无妨,何况我现在是离异,真碰到合适的,未必不可。”

老田叔看领导一会,又看徐沾跑走的方向。

沉吟片刻,心中仿佛有了主意。

徐沾送饭回来,冲进院子,直灌了两大杯凉水才好。

“你这是咋了?”胡姐端着饭喂包包,边掀开竹帘子,叫包包坐院里头晒太阳,“屋头有热水,咋不喝热的呢。”

徐沾抹一把嘴,深深喘气。

半晌,他对胡姐说:“胡姐,之前我说的,找到人了么。”

“媒婆正找着呢。”胡姐把包包放椅子上,蹲在小奶包面前,吹稀粥,“哪能那快,再说我也得把把关才行呢,咱是善良人家,就算带个孩子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结婚呐。人品,爹妈干啥的,咋着不得多挑挑拣拣?”

徐沾揉了揉眼,在胡姐身边蹲下:“不要那么好的,人品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