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拿到自己的米果,小手冲简征拱拱,龇着小白牙:“谢谢呀。”

简征盯着包包,半晌,大掌插进西装裤袋,问道:“这是你的孩子。”

徐沾抱紧包包,小心翼翼点头。

简征继续问:“你又成家了?这孩子看着有一两岁,什么时候结的婚?”

他有很强的洞察力,此行本是来打压梁永康,然而碰见徐沾和他的儿子,是简征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这三年,简征对徐沾恨意渐散,没当初那么灼烧。和卢汶离婚之后,他反而更能体会到徐沾面对他时的真心与坦诚。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徐沾那样心思干净,讨好他只是为了救人。相较于那些想要名分、想要资源的小情儿,徐沾反而比这些戏子干净的多,这也让简征时而想起他,就得靠雪茄续命才行,否则真烦的受不了。

简征当年之所以那么愤怒,是因为他和徐沾的交易之中,卖方对他造成了恶性欺骗。所谓挂羊头卖狗肉,就是这个道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泊易越做越大,简征反而偶尔会想起当年卢汶找来的那个双性儿。

有时候魂萦梦牵,他还会梦到徐沾,这个小双性儿冲他敞开大腿,呜呜叫着先生,先生,请求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真的见了面,简征看着头发微长皮肤粉白的徐沾,小腹阵阵发烫,让他像疯子一样又忍不住舔后槽牙,企图重温当年那股子做爱侵占的爽。

徐沾再清楚不过,这样的眼神意味什么,他不由皱眉:“你们聊,我先走了。”

简征注视他抱着孩子跑路,半晌,对老田叔说:“我这次来不是调查矿场,是听说陀寺沟人杰地灵,之前本来该评一级旅游景点,最后却失之交臂,所以过来了解情况。”

老田叔分不清简征好坏,下意识说:“领导啊,都是老百姓,不当家,你要真问什么,俺们也说不出啥来,不如去问旅游局,他们更知道情况。”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老乡。”简征伸手,拍了拍老田叔肩膀,“我这次来,是要帮助陀寺沟发展旅游业。”他缓缓看向不远处陈列设备的大山,“这么好的天然屏障,几百年亘古不变的长在这里,怎么有人为了钱破坏它的脊髓,真王八操的,不是东西。”

有不少村民是反对挖山的,一听这话,立马站到领导身后去,附和一片:

“就是呢!老祖宗留下来的,挖没了,后代吃啥?”

“咱这一辈怪图享受,大山上有神灵的,惹恼神灵别想有好日子。”

“还是这位领导见识高哇,不像那个领导,只对挖矿有兴趣,一点不为老百姓着想。”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老田叔渐渐放下疑虑:“领导,你真是替乡亲们考虑的哇?”

他递过去一根农家卷烟,手哆嗦着划着火柴,示意给简征点。

简征没见外,土烟卷咬在嘴里,一手挡风。

烟着了,他抽一口,笑道:“大叔这烟丝是自己种的吧,能抽出来。口感跟工业生产的不一样,香醇,而且味道很正,进嘴干净,比那些几十一包的玩意好抽。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自己开一块地,专门种植些烟草。”

“是,我也是自己想弄点烟抽,就种了些。”老田叔被人恭维,挺不好意思,“领导好嘴巴,这都能尝出来,还是见过世面的人厉害啊,是不是乡亲们?”

群众们笑着应是,简征指间夹着烟,慢慢地抽,脸上含笑。

小半根抽完,他漫不经心地问:“刚刚那个抱孩子的小同志,是叫徐沾吧?”

“哎哎,是。领导认识他哇?”

“他怀里那小孩长得真可爱,高鼻梁,小眉毛一根一根,眼睫毛还长,应该是随他妈妈?”简征随口一诈,果然,胡姐说出真相:“啥随妈妈,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