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夜色像另一个世界,静如止水,豪华而宁定。

简征随手燃着雪茄,丁烃点火器搁吧台上。

他右手插袋,背对徐沾而立,肩膀宽而平整,马甲将腰线衬的极其完美、流畅。

先生的背影总是那么充满性感,就算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因为比例太好,徐沾作为半个同类,还是忍不住口水上涌。

他放下果酿,低头才看见吧台上的东西。

很长的木条火柴,专用打火器,几包没拆封的薄荷柑橘片,还有

简征转过身,盯着他:“你姐姐的手术做的怎么样。”

徐沾心脏颤动,低头说:“这次还挺顺利,但情况不乐观,她还是每天都觉得疼,有时候用了止疼泵还会疼。”

他说着话,心思已经抛空。

徐沾不是傻子,先生和太太看上去感情那么好,那么渴望子嗣,卢汶甚至每晚都会陪简征来露台抽雪茄,喝酒吹风。

既然如此,这里怎么会有避孕套呢?这不合乎常理啊。

简征在藤椅上坐下,叠起腿,头部后仰。

他晚上难得放松,就算来的不是卢汶,也不妨碍他松筋骨。

“会倒酒吗?”

徐沾:“您说什么?”

“倒酒,会不会。”简征抬下巴,“以前是太太来做,她最近忙,你要愿意就代劳一下。”

徐沾顺着那方向看去,三角锥瓶,两只冰川杯。

这看上去很简单。

他咽了咽吐沫,半跪在吧台旁边,小心翼翼地拧开木塞,倒进冰川杯,然后双手捧给简征:“先生。”

杯子精致,果酿甜香,酒液度数不高,接触到氧气,微微浮上一层泡沫,很快融化。

简征低扫一眼:“我教你一次,下次记住。”

徐沾眨巴眼,不明白哪里不对。

简征雪茄咬在齿间,过去拿了一包薄荷柑橘片,手指缓慢撕开边沿的锯齿:“雪茄味道特殊,有的人不习惯这种烘烤味掺杂酒精,就会配上这个。”

他的手指很长,橙白色柑橘片夹在食中指之间,指甲修的干净圆润,骨节都泛着艺术品一样的光芒。

“丢进去,腌制透了,才有酒香。”

简征看着徐沾茫然的表情,就想捉弄他。

距离杯口半掌远,他用力扔进去柑橘片,清甜液体立马迸溅空中,沾在漂亮的双性儿脸上。

那一连串小水花很凉,徐沾闭上眼睛,睫毛颤的惨厉。

他捧不住杯子,眼睛也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被果酿迷了眼睛。

徐沾有点想哭,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这样,他只是老实,不是笨蛋,他能看得出太太一不在先生就开始恶劣地玩弄他,践踏他的自尊心。

他真的很委屈,很受伤。

钱是人家给的,田歌的命是先生和太太救的。

徐沾不敢哭,半天睁开眼睛,笑得比哭难看:“我记住了,先”

先生不等他叫完两个字,大掌掐住他的后颈,恶狠狠咬开徐沾唇瓣,充满雪茄气息的舌侵入他温润的口腔。

徐沾第一次被人强吻,吓的瞪大眼睛。

他笨拙地想啊想,想到最后,怎么都觉得先生是想要了他的命。

冰川杯掉在地上,果酿撒满一次性拖鞋,又湿又凉。

先生一手掐着雪茄,一手掐双性儿徐沾的脖子,舌头像一条蛇,不停地研磨、纠缠于他的上下牙膛,吃他的津液,尝他嘴里茉莉花牙膏的纯香。

这样的侵略让徐沾无处可退,他感到害怕,仔细琢磨,身体细胞中又隐约叫嚣着什么,一种奇异的情愫。

简征亲够了,凶狠咬了一记徐沾肉肉的嘴唇:“长记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