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克没听懂：“差生和文具有什么关系？”

方清珏：“……”

他战术性地看了眼手机，见通知中心多出?来一条未读邮件江川入围了。

初赛就在?下月中，参赛选手需要提前一周到比赛中心报到。

方清珏有点激动，把邮件拿给江川看的时候，那?表情宛如?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江川的反应却很出?人意料。他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很久，微垂的眸光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欢喜，更?像担忧。

“我考虑考虑。”他说。

十月份，澳洲正值仲春，院里的花草植被渐渐复苏。江川打理完院子，搞了个露天理发棚，有人来就剪剪头，没人来就抱着?木吉他弹弹写写，完全将比赛的事抛之?脑后。

眼看报到的日子愈来愈近，方清珏有点着?急了。他和布朗请了两?天假，想趁双休日强行把江川绑到维也纳。

收拾行李的时候，江川坐在?床尾垂眸看他，眼神莫名有点深：“你很想我去吗？”

“你不想去吗？”

“要是我没拿奖怎么办？”

“没拿就没拿呗。”

江川没再说话，就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方清珏被看得不自在?，抓着?他的手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就再去做一次身体检查。”

“或者，我隔一星期就去做一次。”

江川和他对视了半晌，见他半点没有商量的意思，没办法?似的妥协了。

“从这飞到维也纳得二十多个小时，你就两?天假，还是别折腾了，我自己去吧。”

他走?到电脑桌前，把龙沙宝石手工香熏放进了行李箱。

方清珏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太怕江川打定主?意不参赛了。

临走?，江川买了个能检测睡眠的智能手环，亲手戴在?方清珏手腕，然后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扣着?他的头旁若无人地接吻，吻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中午，江川到了维也纳。他在?赛事中心看见了当年的老师，也是这次比赛的评委之?一，罗伯特?教授。他很遗憾江川没能继续深造，再见面?情绪很是激动，“你当初走?得急，连琴都没带走?。我联系不上你，就把东西都搬到家里去了，你要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