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了。”江川偏过头来亲他,咸腥的味道立刻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他们继续深深地吻着?对方,边吻边贴到了一起。只听“嘭”地一声轻响落在?身侧,方清珏垂眼一看,江川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紫色塑料瓶,已经打开瓶盖倒到手上了。
他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打复合以来,江川一直在?做小伏低,和他互相帮助过,但没这样深入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出?神间,唇瓣被咬住了,江川没再克制,吻得很凶很用力,鼻息像心跳一样凌乱。
方清珏“嘶”了一声,在?湿热的亲吻中绷紧了身体,又在?湿热的亲吻中渐渐放松,软成一条没有骨头的鱼。
他的袜子还没有脱,跟着?脚一起腾空,上上下下地晃。江川攥着?他的腰,攥得很用力,声音却依旧温柔,“好烫啊,仔仔。”
“……”
“怎么这么烫呢,嗯?”
方清珏的脸热得要炸掉了,闻言低下头,半羞半恼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江川也“嘶”了一声,然后就像爽到了似的笑出?声来,“好凶啊,方医生给人看病时也这么凶吗?”
“就凶你。”
江川笑得更?厉害了,这声音回荡在?窄小的空间里,彻底盖住了暧昧的声响。当方清珏再次咬着?他的肩膀不可控制地痉挛时,江川又在?耳边坏笑。
方清珏想骂他变态,一张口?声音却走?了调。江川更?兴奋了,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等被抱到花洒下冲洗时,他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我的肾还行吗?没坏到不能用吧。”江川问。
“凑合,反正以前也没好用到哪儿去。”方清珏贴墙站着?洗,腿肚止不住地抽搐,“江川,你得服老,人不服老不行。”
闻言,江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手挤了点沐浴露往他身上摸。
嘴瘾过了没几分钟方清珏就后悔了,这个澡洗了也是白洗,没一会儿就又脏了。他连站都站不稳,脊背贴着?光滑的瓷砖,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下打滑,即使整个人都挂在?江川身上,也在?缓慢地下坠。
江川就兜着?他的腿,把他抱回床上,然后脱掉湿漉漉的白衬衫,露出?了完整的胸肌与腹肌。
方清珏的注意力完全被锁骨上的纹身吸引了。那?是花体英文字母FQJ,应该特?意设计过,三个字母是一笔写完的,横在?一字形锁骨上,不仅漂亮,还很有艺术感。
“什么时候纹的?”
江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道:“得有几天了。”
“能沾水吗?”
“早过一星期了。”
方清珏心里一片滚烫,有那?么几分钟根本就说不出?来话。他圈住江川的脖颈和他接吻,不停地吻,几乎一直都在?接吻,像是要把空缺了五年的吻都补回来。
很多时候,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仿佛爱本就生长?在?那?些欲言又止的缄默中。就像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江川却好像懂了,在?结束的时候很用力地抱着?他,不断亲吻安抚。
在?接下来的几天,江川每晚都变着?花样折腾。他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知识,进去有进去的玩法?,不能进去又有不进去的花样,就在?方清珏怀疑自己要废掉的时候,胖子的快递终于到了,救了他一命江川忙着?装修工作室,没再陪他上课,也没精力炖什么牛骨汤了。
布兰克看见这么昂贵的专业录音和调音的设备,以及摆了整整一面?墙的乐器,登时跟找到了组织似的,看江川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方清珏啧了一声:“你就不怕他是差生文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