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吧。”我皱眉挥挥手回到次卧,赵路生飞快穿好衣服,去客厅接通了视频通话。
外婆的声音太小,只听见赵路生解释说我这里这是同学家,还说了身上的伤不疼,我听到他外婆的哽咽声,赵路生安慰她说没事的,还有钱,说过两天就带她回家。
再接着说了几句,通话结束了,外面沉默了好久。
过了一会,赵路生走进次卧,走到我面前,双手攥在身前,像是在认错。
“对不起。”
他的口头禅好像一直是对不起。
我看了他一眼,挪开视线:“不要什么事都说对不起,他为什么打你?”
赵路生很局促地笑了一下,低头说:“他问我要钱,他知道我又交了医药费,我回家做饭的时候被他撞见了。”
他指的应该就是我给他的两万,我抱着双臂问:“那你给他了?”
“没有,我说没有剩的了,但他不信。”
赵路生解释,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他知”
“你放心。”赵路生知道我想问什么,很认真说:“我从没和他说过你的事,钱哪来的我什么也没说,他也不知道你。”
赵路生其实不傻,我看着他,下意识问:“你们家到底什么情况?”
赵路生抿了抿唇,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和我说,最后他还是开口了。他说得很模糊,只是大概,但我没想到这么复杂。
他父母是工厂工人,改革下岗后父亲游手好闲,母亲维持生计开了路边包子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