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频繁的双修到底还是让如今被封修为,同肉|体|凡胎没什么区别的他, 感到疲倦和疼痛。稍微动一动,从身下传来的撕裂感, 就让他眼前一黑又一黑。

师尊其实已经给他用了药, 是一种稀稠度刚好的药液, 能很好地?修复内部的伤势。气味也?独特?,像薄荷。

感觉就像是在细窄的口?腔里,含了一口?清清凉凉的泉水, 将被摩擦剐蹭戳弄反复折磨后,起火的内壁迅速扑灭,濡湿的凉意极大程度地?安抚住了荒唐后满地?狼藉的战场。

每每这时师尊总会拧一条温热的湿帕子,宛如对待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一样,一手?轻而易举就将乌景元半个身子托了起来,为他仔细处理身上的狼藉。

乌景元双眸紧闭,佯装自己是个死人,不肯面?对这般亲密到令他觉得恶心的举动。

甚至还被恶心到捂着喉咙趴伏在床榻边,吐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让他几乎快被淹没到窒息了。

可师尊竟也?不嫌脏,打扫弄脏的被褥和地?板,为他换下脏衣服,轻轻说:“你倒像是害喜了呢。”

乌景元的瞳孔发颤,有片刻的惊慌他很害怕,师尊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喂他吃下孕灵丹这类东西,强行在他的肚子里种下两人的血脉。

下意识就低头望向了自己的腹部。

好在腹部在经历了多次呕吐之?后,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平坦。

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乌景元暗暗松了口?气,又躺回了床榻上。

这一回任凭师尊对他如何,他都闭着眼睛,沉默不语,一副疲倦到了极点的样子。

翌日下雨,师尊没有履行带他下峰的诺言,施法将秋天从殿外挪了进?来,带他坐了一天的秋千。

剩下的时间,乌景元都在昏睡。

第?二日雨停了,可天气阴冷阴冷的,师尊仍旧没有履行诺言。

将他困在床上,又从天黑折腾到了天明?。

期间大师兄又来了,这一回居然能踏进?师尊的庭院,站在殿外请见师尊,师尊忙于正事,并?不肯见。

沈渡江只好隔着房门禀告一些?要事,乌景元一个字也?没听见,耳朵被一双大手?紧紧捂住。

连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

即便用嘴堵住乌景元乱叫的嘴,苍溪行也?依旧能用腹语回应:“知道了,你退下吧。”

然后掰正乌景元的脸,强迫他张开眼睛,却看头顶浮现出的两副水镜。

一面?浮现着师尊欺负他的场景,一面?浮现着大师兄独自站在殿外,形单影只的萧索模样。

乌景元突然想起,当年大师兄身陷囫囵时,那?般伤心失意,肝胆俱裂,也?不曾这般失魂落魄,就如同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

看着水镜中大师兄落寞的俊脸,乌景元居然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和大师兄是新婚的夫妻,在新婚当夜,被一直觊觎他美色的长辈强|占了。

他真正的夫君,名正言顺的道侣,应该是大师兄才对。

可如今他却在其他男人身下嘤嘤啼哭,呻吟喘|息。

像极了不守妇道的荡|妇。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苍溪行!

是苍溪行把他引到了这条徒弟不是徒弟,道侣不是道侣的邪路上!

第?三天,第?四?天。

天气依旧阴冷,寒风阵阵。

大师兄没再来过,苍溪行也?依旧不肯放乌景元下峰。

想尽理由困他在寝殿的床榻上,连下个地?都不被允许,仿佛把他当成了病入膏肓的囚徒,那?双深邃如洪潭般的眼眸,无时无刻不聚焦